2014年3月,我失戀了,與女朋友分手,不,應該說是前女友,分手之後,很痛苦,我曾經如此的深愛著那個女人,可是又能怎麼樣呢?我沒房沒車,沒有存款,在當今的社會裏,我這樣一個條件,無疑已經被婚姻判了死刑,幸福隨之與我漸行漸遠,慢慢的,我變得及其墮落,泡過夜店、有過**、找過雞,長時間飲酒度日,但我靈魂中的某些微量元素決定我終究不是自甘墮落的人,最後還是放棄了那種所謂瀟灑的生活,決定回歸過去,好好的去工作。
我叫柴三變,大家都喜歡叫我“小三”,或者是更親密的稱呼為“三兒”。我是一名小報的記者,確切的說,也隻能算是個文學愛好者,也就是我與前女友分手的三個月後,我找了在一家雜誌社當跑腿記者的工作,那本雜誌的名字叫做《2014》,很巧合,也很有緣分,我感覺2014年對我來說有喜有憂吧,這一年,我失去了愛情;這一年,我找到了我喜歡幹的工作。
主編是一個矮個子的男人,比我還矮,雖然我出去都勉強的稱自己身高170公分,但是到底有沒有,我自己心裏也沒有底去量一量,主編很可愛,胖胖的,戴著一副比啤酒瓶底還厚的眼睛,鏡片上一圈一圈的,看著學文很高,說話幹脆,他還有一個非常可愛的名字,叫維尼,大家都習慣叫他熊主編。
雜誌社的人不多,算上我和主編,一共四個人,另外兩個人,其中一個個子高高,體格健碩的男人叫宋健,傳說練過幾年的詠春,具體是否能厲害的像甄子丹演的《葉問》一樣,還有待考證,反正以我的身體素質,我是不會去考證的,最後一個是個妹子,樣子萌萌的,個子不高,總是披散著頭發,戴個眼鏡,每天總是迷迷糊糊像沒睡醒的樣子,但卻是一個對數學絕對敏感的人,很多算數方麵的東西,她一打眼就能知道結果,很多時候都弄得我一頭霧水,她還很興致勃勃的給我講是怎麼算出來的,作為一個文科生來說的我,每每都是發困,但是不能擾了她的性質,還是得繼續聽下去,對了,她叫李柔兒。
雜誌銷量一直不是太樂觀,也可能因為在如今一個快節奏的時代裏,雜誌的主題不是馬雲如何封神,也不是反腐進行的如何大快人心,也不是世界戰爭格局,反而是現實生活中往往不被人相信的但卻似乎真實存在的怪異事件,很多人也都是抱著獵奇的心態來看的,或是消磨時光,或是用來八卦,反正根據經濟學的長尾理論來理解,無論多麼爛的雜誌,還都是有消費群體的。
......
S市的夏天還算可以,沒熱到讓人無法在戶外行動的地步,最起碼出去不用總自己給自己翻麵,不用擔心烤糊了,或者也許是我這個人天賦異稟,皮膚很厚,自然對溫度不是太敏感,這個細節我必須要解釋一下,是全身所有的皮膚,不僅僅指的是臉。
“小三啊!迎賓路的那個老大爺又打電話了來了,要不你去看看吧!”熊主編推了推他的眼鏡,很鄭重其事的跟我說。
話說迎賓路的這位老大爺叫蔣全,說來也奇葩,他打電話來,說自己每天都做同一個夢,說自己變成了一條龍,天天在天上飛,在天上俯視整個S市,自己很興奮,如果自己真的變成一條龍,那絕對是一件非常轟動的奇異事件。
“主編,大家都是搞奇異事件采訪的,但是平時都是某某樓鬧鬼了、某某地方發現外星人了,具體是真是假我們自己都沒考證過,蔣大爺這事,你信嗎?咱們不要浪費時間了,有時間我可以再編出點故事來。”我真的很不耐煩,不僅僅因為覺得這事不可信,更是因為這個蔣大爺真的太不靠譜了,我之前去過兩次,每次到他家裏都是東拉西扯的,沒一句正題的話,中午我還得管他飯,蔣大爺有個兒子,在外地工作,老伴走得早,就自己一個人在家生活,我看絕對是因為寂寞,想找人說說話而已。
“胡扯,我們雜誌每一個故事都是有理有據的,哪個是編的,你去不去,你要是不去,我就派宋健去,然後你這個月的獎金歸宋健。”
說到這,還在埋頭碼字的宋健馬上抬起了頭,大聲喊道:“好啊好啊,主編,我去!”
我白了宋健一眼,然後沒精打采的跟熊說:“好吧,我去,這個故事一定會上頭版頭條的!”
說完,我背上了自己的書包,離開了雜誌社。
迎賓路,蔣大爺家。
“小三子啊,我跟你說,我年輕那會,也是英俊瀟灑,那個時候,我們每天沒事就去偷看鄰居張家大嫂子洗澡,被抓到了,別的家的小夥子都會被一頓臭罵,更厲害的還會被抽嘴巴,我就不是,被抓到了,張家大嫂子抓到我,不但不打不罵,還每次都讓我去她家,你說她是不是想跟我睡覺,是不是,哈哈,但是啊,你大爺我就是硬氣,一直沒讓她得逞,後來讓俺娘知道了,還臭罵了我一頓,哈哈。”蔣大爺仍然是不著邊際的胡侃著,一句正題的話沒有。
我一臉黑線的答道:“是啊,大爺,你太硬氣了,換現在的年輕人,早就把持不住,**了!”
“是啊,你說你們年輕人啊,動不動的就傳出什麼花邊新聞什麼的,多不好,對了,小三子啊,咱們中午去吃樓下的燒麥吧,我好久沒吃了,還真的挺饞的。”
話說這一上午的時光,就這樣在一個憶青春的故事會中度過了,我都已經忘了,中午我還得請我大爺吃飯,活大爺!
“行啊,但是我有前提,你要是還想喝上二兩東北小燒的話,就必須得跟我講講你那夢的事了,要不回去我沒辦法交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