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潭中的少女及腰長發,白皙的皮膚,長著長長睫毛的水靈眼眸,高挺的鼻子,笑顏如花,同樣是一身白衣,下身是淡淡水墨畫青煙裙,中間束淡粉秀梅花絲帶,甚有清新脫塵之感。
傅青鋒眼前一亮,頓時提步迎那沐寒煙跑去,跳進水潭中,伸出雙手牽著她的小手,二人在寒潭之中癡癡相望,心手相牽。
傅青鋒心疼地說;“小笨蛋,身體還沒有好,你為何不好好休息,要跑出來?水這麼冷,凍壞了怎麼行?”
沐寒煙揚起小臉,嬌憨地說:“可是人家想你嘛,傻小子。”
他眼中的男子細長的眉毛,高挺的鼻梁,尖細的下顎,加上一雙明亮得如鑽石般的眼眸,時而閃爍著睥睨萬物的神采,而此時眼中隻倒映她一個人的身影。
傅青鋒嘴角微微上揚,富有磁性的嗓音在沐寒煙耳邊溫柔響起:“是咯是咯,誰也不能阻止你想我的,就算分開片刻,也像分開了一萬年那麼長久的,對不對?”
“嚶,哪有?”沐寒煙小臉上已洋溢著幸福的溫暖,她嚶地一聲,滑進傅青鋒的懷抱。
這水潭原來是通往下麵石洞的過道,潭中有石梯可以走上來,更有石門把潭水擋在石室外麵,水潭中原來有一條寒水神鱷,本來是鎮守此通道的,就是傅青鋒救豹子弄死那條。
而傅青鋒救的那隻豹子,原來是從崖頂失足跌下來的幼豹,在穀中長大,至於為什麼跟人這麼親近,或許是跟傅青鋒有緣,注定要成為他的寵物吧,反正它跟別人卻不是那麼親近的。
近日以來傅青鋒輕功大有增進,或許是有愛情的滋潤,激發了他練功的鬥誌,每日出入那水簾之中,竟無甚阻礙。
秋日的太陽,偏西得很早,一片霞光已經把這刀切絕壁給籠罩了,白雲朵朵如同棉花,似那雪堆潔白無暇,在腳下飄浮而過,山風襲來,掠動那瀑布邊的墨綠青鬆,鬆濤滾滾,仙鶴不時飛撩而來,好似一幅水墨畫啊!畫中的那對男女,男子身材欣長眉目清秀,青衣長袍一表人才,女子嬌小柔美白衣素裙似若仙葩,他們站在那瀑布頂上,倚著白雲青鬆,靜靜依偎,女子靠在男子胸口,美目微閉,耳朵卻在聆聽那山風的聲音,似已醉了,而男子則劍眉微蹙凝視遠方,深邃的眼神中,藏有多少化不開的結?天高地遠,風清雲淡,霞光絢麗,美人多情,或許人生,所追求的最高境界,莫過如此吧。
沐寒煙的發絲被山風柔柔撩動,在傅青鋒的額錢飛舞著,她聽著傅青鋒的心髒有節奏的跳動著,一腔柔情,難以克製,一雙玉手,緊緊環住了他的腰:“青鋒哥哥,煙兒不想出去了,真的不想。”這是她發自內心的話。
傅青鋒撫摸她的秀發,對她說:“我答應你,如果我們以後出去了,有生之年,一定回再回到這裏,回到這個我們最懷念的地方,終生不忘的地方。”
“可是我擔心江湖艱險,世事多變,我怕我們一出去,就什麼都變了。”沐寒煙把傅青鋒抱得很緊很緊,就怕一鬆手他會飛了似的,她眼中充滿無數的擔憂與害怕,迷茫的前路讓她對愛情抱著不確定的擔心,是的,愛情之中,誰不怕生變呢?
傅青鋒地下頭,捧起她的小臉,堅定地說:“煙兒,青鋒哥哥答應你,此生此世心中隻愛你沐寒煙,無論這個世界如何變化,我傅青鋒對你的心,永遠不變。”
沐寒煙苦苦的搖頭,揚臉盯著傅青鋒那英俊的臉孔,卻愈發的不放心:“你這般的優秀,而世間比我好的女孩子多了去了,你能保證不喜歡別人,卻製止不了別人喜歡你啊。”
傅青鋒寵溺的按了一下她的俏鼻,笑道:“小笨蛋,別人喜歡不喜歡我我管不著,我心裏隻有你沐寒煙一人,哪還裝得下別人?”
“如果人家喜歡上你,你卻那麼鐵石心腸對別人,會傷害一個純情女孩的心的。”哪知沐寒煙小嘴一偏,想是傅青鋒做錯了一般,跟他講。傅青鋒無法,隻得問:“那你想教我怎麼辦?”
沐寒煙輕捏著他的下巴,笑著打趣:“怪就怪,你長了一張天理不容的臉。”
“那我去把這張臉毀了?”傅青鋒故作正經反問,沐寒煙卻急了,緊緊捧著他們臉頰道:“不可以,這是我沐寒煙的,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一個人也沒有權利去傷害它。”
“那意思是你便可以傷害咯。”傅青鋒假裝生氣到。
沐寒煙扮了一個鬼臉,舌頭調皮的吐了吐:“傻小子,你見過那麼笨的女孩嗎,會笨到去傷害自己最心愛的人?”
這世間,唯有愛情是這般美妙,無論曾經隔了千山萬水,曾經你我是否相識,但愛情一旦發生,你我之間便是這世界最親密的人,原來我們之間,早已心心相通的。
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