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沒有人指使徒兒。”那西門浩然搖著頭。
蔣璁笑得更濃了:“那麼說,你是自願的咯?”西門浩然看見了他笑意中的殺心。
議事廳內眾長老麵麵相覷之時,忽然聽得外麵一聲慘叫,緊接著響起喀嚓一聲骨頭碎裂的聲音,那西門浩然已七竅流血滾倒在地,腦瓜砰裂倒地死去,他死在自己師父的一掌之下,蔣璁麵不改色,拍著手回到大廳,坐了回去,隻是淡淡說了一句:“我不喜歡一直說假話的人。沒事了,大家繼續議事吧。”
一時間整個議事廳鴨雀無聲,隻有黑暗上人的話在那滔滔不絕,其他人心裏想的,可能就是那蔣璁為人之狠辣吧,自己徒弟都殺的人,還有什麼做不到?
議事很快結束了,結果很簡單,郝方熊因為丟失了丐幫聖物打狗棒,被剝奪了幫主之位,新幫主的人選由打狗棒產生,無論是誰,隻要尋找到打狗棒並交回丐幫,丐幫便奉他為幫主,而從今天開始,丐幫一起大小事務由掌刑長老打理,直到新幫主產生那天。
其他人對這個決定沒有異議,或許有異議的人礙於蔣璁的威勢也不敢明說吧,丐幫的尋棒令很快就傳遞了下去,散步在江湖各地,一時間,武林中掀起了一波波尋棒熱潮,為了奪那丐幫幫主大位,天下各路英雄都在追查那無名少年的下落,就算他如石沉大海,也樂此不疲。
那峨嵋的未央師太和她一眾徒弟在客棧等到深夜也不見蔣璁到來,大家都熄了燈上床睡了,獨剩未央師太和她的大徒弟秋音在那院子中的小亭子裏麵等著,客棧老板剛剛離去,他是來催二位睡覺的,見客棧老板離開後,秋音對她師父說:“師父,想必蔣大俠有事耽擱了,你看天色夜色如此深了,咱們還是先回去息著吧。”
“為師睡不著啊,你煙兒師妹現在還沒任何消息,為師心裏替她擔心。”未央望著夜色悵然道。
秋音困意來襲,不由間打了個嗬欠,她帶著困聲說:“師父切莫擔心,小師妹吉人自有天相,看那少年也不是什麼壞人,想必也不會為難她的。”
未央歎了一口氣:“好吧,今天也累了,你先回去息著,明日一早你帶幾個師妹先去找煙兒,為師再回丐幫一趟,務必要把此事查清楚。”
“那弟子先回去睡了,師父你也早點休息,秋深夜涼,不要凍壞了身子。”秋音早想回去睡了。
未央說:“你先睡吧,為師還想再坐坐。”
秋音想了想也沒強求,回身朝師父鞠躬了一下,便往廂房走去,她款款走上二樓,轉了一個彎,便也行到自己那間屋子,她推門而入,眼前站著三個黑衣蒙麵之人,下得她一聲大叫,對方亮出手中利刃,一刀抹向她的咽喉。
秋音的叫聲驚動了亭中的未央師太,她起身找劍劍卻沒在身邊,不及多想忙拔步奔向徒弟房間,但見秋音已從那二樓奔逃出來,雙手捂住脖子,一腳踏空,整個人從樓梯滾了下來,未央大駭忙上前扶起她,隻見秋音已被人用刀割斷頸部動脈,鮮血像泉水般望外噴射,雙目驚恐至極,已說不出話來。
“未央師叔,這麼晚還不睡嗎?”二樓走廊上,已多了七八個蒙麵之人,未央抬目環顧,怒問:“爾等何人,為何傷我徒弟?”
“師叔,我們也隻是奉命前來取你性命,其他的恕難奉告。”其中一個蒙麵人道。
“你們使此偷襲手段,還算君子嗎?”未央咬牙切齒。
“可笑,一群叫化子,要做什麼君子?”那人回譏於她。
未央心中暗想那人叫自己為師叔,又自稱叫化子,莫非他們是丐幫中人,而且是自己義兄蔣璁的弟子,故這般叫自己,但既然是蔣璁的弟子,他們怎麼又可能加害自己?一時也想不通,便想抓一個來問問再說。
她立時點穴止住了秋音的血脈,把她放在地上,真氣一提,拔身飛向樓上,右掌淩空化爪,直抓其中一個蒙麵人的麵巾,那蒙麵人見她撲向自己,一聲清吼手中彎刀削空亮出,砍向未央的手掌,未央卻不退讓,徒手直直抓了過去,待蒙麵人刀光落盡手已經抓到了他胸口,一記“鷂子翻身”淩空一旋,未央已翻過那人頭頂,回手以爪變刀,卡擦一聲切斷了那人頸骨。
那個人悶哼著一頭栽下了樓梯,旁邊的人像是被嚇到了,忙急步後退,未央落地手指那後退眾人,喝問:“老實交代,是誰派你們來的,而等分明是丐幫中人,何故要加害我們。”
“我師父蔣璁……”那人一話說出半句,另外半句卡在喉嚨,因為有人從那身後一刀捅進了他的身體,那人緩緩倒下,一個手提著滴血彎刀的蒙麵人從身後緩緩抬起頭來,與未央對視,他說:“聽說未央師太身受重傷,這些不孝之徒還要圍攻你,老朽出手廢了他。”說著一刀挑開那倒下的人的麵巾,那不是別人,竟是洪濤,未央看罷一驚,正要說話,那人當地扔了手中彎刀,抱拳道:“在下不才,願以本門潑風手領教師太高招,還望師太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