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李雲現在怎麼樣了”
一個文雅的中年女子此刻眉頭輕挑,發出一聲歎息。
“一個隻知道虛渺的學仙想法,實在是讓我感到煩悶,你看看你的兒子,這都兩年了,以前還是一個溫文爾雅的書生,自從到青峰山遊曆回來,就開始變的古怪,非要說有什麼仙人,要學什麼狗屁仙術,不再學習。”
一個粗狂,神色滿是憤怒的男子,背著雙手,咬牙說道。
“以前,雲兒的成績不說我們甘思鎮,在這方圓五百裏那都是頂尖之人,可現在,整天在家裏翻弄一些奇怪的書籍,不見客人,就連老師也不見,更是不再去學堂。”
“怎麼辦啊?”中年女子拍拍額頭。
“再有十五天就是選舉考試,就是綁也要綁過去,氣死我了。”
男子咬牙片刻,狠狠的說著,接著便從茶幾上,拿杯茶喝了起來。”
一個簡陋的,平凡的房屋,房門禁閉,一個披頭散發,滿臉灰塵的少年正坐在地上,雙目緊閉,身體一動不動,而少年四周,卻有普通人看不到的氣息包圍著。
“不行,真氣太稀薄了,還是去山上。”
少年睜開雙眼,然後站起,撥開臉前的頭發,就要開門離開,當他從銅鏡上看到自己的樣子,苦笑一聲,便用水洗臉,梳洗起來。
衣服也換了一套新的,雖說不是太華麗,但也整潔幹淨,這個少年的模樣實在一般,隻不過他的眼瞳卻比一般人要深邃許多。身體的骨骼發育也比一般人強壯。
剛開門,一個拳頭向李雲臉上砸去,李雲麵無慌色,右手隨意一抬,便把拳頭抓住,便戲謔道“妹妹是越來越頑皮呢!連哥哥都要打。”
在李雲身前站著一個弱不經風的女子,此刻他一隻手捂著嘴輕笑,清音的聲音如銅鈴一般清脆,女子臉色異常蒼白,皮膚水嫩,兩個如黑珍珠的眼睛轉來轉去。看著李雲嬉笑。
李雲的妹妹名叫李欣兒,比李雲小兩歲,可身體卻異常差,幾乎每個月都有幾場病,每天都要喝著苦澀的中藥,而李雲又因為妹妹的身體對這個頑皮的妹妹格外疼愛。
而李雲家一共四人,沒有下屬丫鬟,李雲家境一般,李秋明的所有收入隻能夠一家人吃喝,剩餘也僅存那麼一點。
看著李欣兒嬉笑的模樣,李雲心中十分溺愛,並沒有不悅,而是捏了李欣兒的臉蛋笑道:
“小欣兒,找哥哥有什麼事嗎?一會哥哥給你去采藥,回來的時候,順便在市集上給你買個首飾。”
李欣兒臉上的嬉笑頓時停止,李雲以為小丫頭太高興了,便齜牙眯眼起來,誰知道李欣兒兩手插腰,鼻頭微皺,看著李雲嚴肅道:
“剛才爹娘在屋裏罵你呢,說十五天後的考試,你必須去,就是綁也要綁過去。”
“真的嗎?”李文苦笑,深吸一口氣,心中暗道:“到底還是來了啊!”
“真是的,我冒著被打的危險告訴哥哥,哥哥竟然不相信我,哼,我不搭理你了。”
李文搖搖頭,連忙嬉笑道:“好妹妹,爹娘舍得打你嗎,就是罵你都不一定,你哥哥我十個都沒爹娘罵你罵的多。”
這是為真,李欣兒因為身體很差,其爹娘特別溺愛她,甚至於比李雲的疼愛還要多,李雲那個村的觀念,都是重男輕女,畢竟女兒遲早是要嫁出去的,那就像是潑出去的水,終究是別人家的人。
李欣兒倒是沒有反駁,輕笑一聲,這笑容傾倒萬生,李欣兒在甘思鎮可是相當美的年輕姑娘,盡管隻有十三歲,可說親的媒婆都把李雲家的門欄踏破了。
為此,李雲的父親李秋明可是在鄉裏向外到處炫耀自己的女兒,以前還有李雲,隻從李雲兩年前不學習後,鄉親們都個個拿李雲教導自己的兒子,不要和李雲學壞。
否則就像李雲那樣變成廢物。
以前被許多人羨慕的少年,現在卻是被所有人嘲笑,嘲笑那荒謬的想法,不理解李雲這自毀前程的行為,沒有人能懂,也隻有李欣兒明白,李欣兒從小一直憧憬自己的哥哥,希望自己以後能變成李雲那樣。
雖然李雲變了,但她一如既往的相信他,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哥哥是一個聰明人,一個孝順的人。
李欣兒大眼睛轉了轉,對著李雲撅嘴道:“我都告訴你了,你回來得給我買一包糖糕,我要麥芽味的,”
看著自己妹妹的可愛模樣,李雲搖搖頭,笑到:“好,好,我給你買兩包糖糕。回來等我好了。”
說完又捏了捏李欣兒的臉蛋,李欣兒向李雲身上掐去,李雲鬆手,便大笑的快速離開。
緩緩的走向遠處的一座高聳的山,此刻李雲四周都是四處的吆喝聲,在這裏許多人密密麻麻,賣的物品也各種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