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礫掃了一眼正在那發呆的骷髏人,並沒有多說什麼?兩者是不同維度的人,注定是難以交流的,便徑直帶著陰影小隊的人離開了。
此地不宜久留。
想必利刃和那個樹人應該會很快會趕過來的,還是早早離開此處比較好。骷髏人右手上緊握著的大刀也放了下來,深陷眼窩裏的珠子凝視了雷礫他們遠去的背影一會,選擇了另外一個方向逃去。
雷礫一邊走一邊對著隊伍裏的其他人說道:“在那些英雄看來我們隻是獲得經驗和金錢的一種手段而已。它們應該是從來沒有正眼看過我們,或者說它們沒有把我們當做它們的真正敵人,所以才能夠輕易的將其擊殺。如果我們再遇見他們的話,情況可能就不一樣了,可是不能大意。英雄單位的敵人主要是英雄,並不是我們。我們隻是他們打敗對手的一種手段。所以,他們應該不會對我們趕盡殺絕吧……”
“雷礫,我我……有一些看法。”旁邊的落雨突然出聲打斷了雷礫的話,她聲音有點猶豫卻又帶著堅決。
“恩?怎麼說?”雷礫好奇的看著落雨問道,因為他知道落雨不是那種輕易打斷別人話的人,也並不在意自己說的話是否會被打斷。
“雷礫,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想起來了,以前在現實中我好像見過類似的這種遊戲。你說的那種是無限資源的野怪或者中立生物,它們我記得應該是被殺了可以過段時間再次重生的。然後我們卻不是那樣,死了應該就死了吧。我們現在就好像是石油那樣的不可再生資源,並不是可再生無汙染的那種太陽能,用一點的話可以說就少一點。所以,那些英雄前期部分肯定會全力獵殺我們的,直到我們數量減少到一定程度或者我們全部隱藏的很深。我想它們如果不是碰巧遇見敵對英雄,他們並不會去主動求戰的。”
如果此刻摘下麵具就能發現落雨臉上微微有點臉紅,說到後麵聲音還有點發顫,但還是盡量正色的說著。
“自己怎麼會這樣呢?”落雨不由的惆悵了一下,下一刻就好像想到了什麼,連忙回神聽雷礫回話。
“是這個樣子啊,我陷入思維慣性中去了,就說怎麼覺得哪裏怪怪的!”雷礫有點恍然大悟的說道,知道了先前自己隱隱覺得不對勁的地方在哪裏了。或許它們這些所謂的選手正是那些英雄們分出勝負的關鍵。誰殺的人最多,誰的等級就提升的最快,誰到後麵的優勢就越明顯。
“那看來我們需要重新商定計劃了。”
陰影小隊所有人重新停了下來,開始商量尋找出路。如何能擺脫目前這種困境?如何能在這種危機四伏的環境下生存下來?
一個人的智慧終究有限,就算再冷靜,也會有思維盲區,也會發生疏漏。除非這個人人不是人,但即便不是人,難道它真的有這種無雙的智慧麼?
時間一分分過去。
森林某處泉水。
天機府聖女此刻神色平靜的對著眼前的這些白衣錦衣成員說道:“先前是我們的失策,沒想到那所謂的英雄竟然是如此的厲害並且攻擊也十分詭異,完全看不出任何先兆。”
此刻,這些天機府的核心弟子們已經不複先前的容光和驕傲的神態,一個個底下了頭。他們其中一個人的頭發好像被燒焦了一樣,衣服明顯也是破破爛爛的,頗為淒慘,如同野人,這讓他們驕傲的內心如何受得了。其餘幾個人雖然沒有像他這麼嚴重,但是多多少少臉上都帶點黑氣。
先前他們幾個人慢悠悠的行走在森林中,突然一名隊員被一道從天而降的黃色光網籠罩起來,隨後天空上便降了一大堆怎麼也熄不滅的火。如果不是聖女救援及時,可能四個人全部都會有著危險。這也是他們覺得臉上無光的原因,他們幾個人也認出了從天而降的那種火正是先前英雄單位蝙蝠怪的不熄滅的火,但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威力竟然大了這麼多。
天機府隊伍終於開始徹底重視這次所謂“手到擒拿”的白銀晉級賽,開始重視那些英雄單位,不敢再貿然出手和行動了。
森林某處,一支五人的穿著軍人衣服的隊伍。
“我們先來總結下剛才我們跟蹤所獲得來的情報,然後你們說說各自有什麼看法吧和疑問。”
軍裝眼鏡男用著一根長長的樹枝指著地麵空白淡淡的說道,如果仔細看他的眼睛,就能發現他的眼神閃出狂熱的光芒。
“第一,經過剛才的測試,我們的人隻要進入了金剛獸的三十米之內,無論它眼睛看見看不見我們都會第一時間發現我們。這說明了它們並不需要眼睛來看我們,那些眼睛隻是裝飾。”
“大校,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一個皮膚有點白有點小白臉的俊秀軍人不由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