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老伯見小茄把此時蔫搭搭的樣子,不禁有些擔心。
這一老一少,通過這兩天的相處,對彼此都多少有了些了解。
小茄把兒是個好動,且鬼靈精怪的孩子,一刻都安靜不住。
時下,突然蔫吧了,這不能不讓趙老伯擔心,擔心這孩子別想不開,再憋出點兒什麼病來。
小茄把兒是真的蔫吧了嗎?
這小子鬼著呢,可沒那麼容易就被打擊倒。
他悶頭不說話,不是蔫吧了,而是在心裏琢磨事呢。
你說就這麼屁大點兒個孩子,他能琢磨什麼事?
他在琢磨啥呢?他在琢磨著怎麼才能打聽到姐姐是下落。
想來想去,似乎是除了拜托老頭兒去打聽外,確實是再沒有什麼好辦法了。
但是那個老不死的頑固,死腦筋,一根筋的很,就是不答應幫忙,這可怎麼辦?不行,一定得想出個法子來,讓老頭幫這個忙。
九泉山東麵。
冒著傾盆暴雨,一男一女在下山的小徑上艱難的行走著。
雨很大,路很滑,人走的很遲緩。
在經過一段兩旁長滿荊棘的小徑時,薛瑩瑩眼睛被雨水迷了,隻顧著抬手去擦,一不留神腳下就被荊棘搬了一下,一個趔趄,身子就往前傾去……
“大當家的小心!”殘狼驚叫了一聲,疾步上前,伸手就去拉她。
就在殘狼的手就將觸及薛瑩瑩的身體時,忽然停住了,沒有去拉住她。
薛瑩瑩往前趔趄了兩步後,伸手扶住一塊大石頭上,才掙紮著站穩了。
站穩後,薛瑩瑩回頭看著手還伸在半空中的殘狼問道:“你這人是怎麼回事?看著我快要摔到了,也不拉一把!”
殘狼神情極不自然的僵了片刻,然後放下了抬著的手說道:“你沒事就好!”
這次,殘狼既沒叫薛瑩瑩大當家的,稱呼上也沒用敬稱。
薛瑩瑩倒是沒注意殘狼在稱呼上的改變,隻是覺得他今天怪怪的,說不出是哪裏不對勁,反正是不正常。
不過薛瑩瑩也沒有去深究,畢竟是多年的兄弟,還是值得信任的,於是說出了一句讓殘狼摸不著頭腦的話:“你沒事就好,我們繼續走!”
山洞裏。
王繼業還在苦戰。
在一次避無可避的情況下,他不得不用手中的木棍格擋了一下,結果可想而知,又被敵人一刀削去半截,這下可好,比人家手中的短刀長不到那裏了。
優勢徹底失去了,不禁王繼業的頭上冒出了冷汗,就連常林都徹底心寒了。
看著少爺在和敵人拚命,形勢越來越凶險,常林就覺得好像自己已經身臨其境,那凶狠的短刀似乎斬向的不是少爺,而是自己,那一刀刀的,仿佛是催命的小鬼,奉了閻王之命來索命的。
這時,之前那個被王繼業一棍子擊暈的家夥已經醒了過來,一邊詫異的看著場中單打獨鬥的兩個人,一邊搖搖晃晃的走到小田跟前。
“小田君,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不一起上,將他們抓獲?”那個家夥眼神凶狠的盯著王繼業,向小田問道。
對於王繼業,他是恨透了,之前剛一進來,就受到其偷襲,臉上結結實實的挨了一火棍,不僅僅是被擊暈,直到現在還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弄不好臉麵已經被火棍破相了。
對於後來發生的什麼事,他處在昏迷中,並不知情,不知道王繼業對小田的相激,自然也不知道小田已經下了不許用槍的命令。
由於他恨透了王繼業,恨不得立見其死,所以在向小田問出疑問後,並沒有等著答複,直接就從地上撿起之前掉落的手槍,瞄準了王繼業,要一槍結果其……
“八嘎!”小田見狀,大罵一聲,一巴掌煽在那人臉上,“不許開槍,你的想把土匪引過來嗎?”
“哈衣!”那家夥趕緊放下槍,立正應命。
“你的不是個武士,打黑槍的幹活,有辱我們大日本帝國武士的榮譽!”小田又接著教訓道。
一幫子日本特務也敢談光明磊落,真是虛偽到家了,王繼業聽到那兩個人的說話後,很是不屑。
不過那兩個人的話中透漏出了一個很重要的信息,那就是日本人不敢在這裏開槍,說什麼是怕把土匪招來。
權且不管日本人口中說的土匪是那裏來的,單是日本人有所顧忌,這無疑是讓王繼業看到了一線生機,大有柳暗花明的感覺。
ps:烽火的病雖然還沒好利索,但已經在努力了,努力恢複更新,請各位親多多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