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塔大陸邊緣一個小山村裏,一群穿開襠褲的小孩在稻田邊嬉戲。
孩子王安怡澤對同伴們說:“前麵是二蛋家的田,前天二蛋居然敢頂撞我,咱們去把它毀了。”於是,安怡澤帶上他的同伴們跑進二蛋家的田裏麵開始打滾,嬉戲,那時正值早稻豐收時期,稻穀快要豐收的時候,遠遠看去地裏金黃一片。唯獨二蛋家的田地裏左空一片,右空一塊,就像狗啃了一樣。
“我打死你們這群狗犢子,在我家田地裏麵打滾。”常叔突然出現,手裏拿著一把鋤頭。安怡澤等慌不擇路的轉身就跑,跑了幾裏地的安怡澤大喊:“大家分散跑。”於是孩子們都散開了跑。“常叔,不要老追我吧,不就弄倒幾片稻子嘛,要不我回頭幫你家搞雙搶啊。”安怡澤求饒道,“哼,還瞎說,這次看我不打斷你的狗腿,前天你帶著那群小家夥去我家後院偷桃子,別以為我不知道。”
“哎呀,常叔,看你說的,我們不過是嚐了你們家幾個桃子而已,不要這樣吧。
“嚐幾個?樹枝都被你們弄斷了。”常淑依然不放棄的追逐著。
“應該不會來追我了吧,我都跑了幾裏地了。”躲在豬圈裏的安怡澤氣喘籲籲的念叨著。“咦?小兔崽子跑哪裏去了,剛還看到在這裏的。”常叔跑到豬圈前喘著粗氣。
“快點走吧,我都快臭死了。”安怡澤心裏道。常叔好像知道他躲在豬圈一般,拿著鋤頭墊在地上坐著,乘涼來了。
突然,安怡澤覺得腦袋一重暈倒在豬圈裏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喬姑來喂豬的時候,發現了安怡澤窩在豬圈的角落,慌忙把安怡澤抱起來就往外跑,放在樹下陰涼處。轉身跑去喊:“安長輝,你家怡澤,昏倒在我家豬圈拉,還不過來看看。”
安長輝兩口子馬上丟掉手裏的活,跑到樹下,看到一身臭氣熏天的安怡澤,氣就不打一處來“你這臭小子,叫你不學好,前天去偷別人家的桃子,今天去別人家地裏打滾,現在報應來了吧,居然跑別人家豬圈裏去逗豬。”“好像孩子跟你沒關係一樣,整天就知道罵,孩子都快死了,你還罵。”女人哭聲道。“哎呀,你們兩口子別爭了,快去找個郎中來幫孩子瞧瞧。”喬姑勸聲道。“哎。我去叫郎中”安長輝轉過身抹了一把眼淚,就跑去叫郎中了。
“孩子,已經昏迷兩天了,郎中說他這是瘴氣中毒,吃了藥過兩天就會自然醒來。”女人在床邊偷偷抹眼淚道。“再等等吧,不行我再去叫李郎中。”安長輝低聲回道。
“我這是在哪?”安怡澤突然睜開眼說道。“咦?我怎麼會說人話?”安怡澤心中疑惑道。“傻孩子,你不說人話難道還學狗叫麼?”女人突然走進房間端著一碗藥,“來把藥喝了,你的病也快好了,以後沒事別調皮,要是你有個三長兩短的,我怎麼活啊。”說著,女人又哭了。“你是?”安怡澤疑惑的看著這個女人。女人哭的更利害了:“你這倒黴孩子,我是你媽啊。”安怡澤心裏咯噔一下:“我媽不應該是豬嗎。”他慌忙摸了一下自己的臉,是人臉,手腳也跟人一樣。心裏充滿疑惑,我不是應該轉世為豬的嗎,怎麼變成人了,是豬進化了,還是?哎,現在什麼都搞不清楚,先把這人應付走,然後再做打算。
“哇,燙死我了。”安怡澤把碗一丟跳了起來。“又沒人跟你搶,你急啥。哎,碎碎平安啊。”女人拿起掃把,開始掃地上的碎碗。“媽,我想睡會,你先去忙。”安怡澤生澀的喊道。“這是怎麼回事,我不是被閻王送去投胎為豬的嗎?為什麼我還變成了人。”他仔細回想到當時投胎時的情景,好像是孟婆叫我喝湯過奈何橋的時候,小鬼問我收回扣,我正義凜然的喊到,要回扣沒有,要命反正已經死了。然後小鬼就不準我喝孟婆湯了,推我過了橋,然後小鬼嘴裏念念叨叨的說要把我投胎去變成豬,不準我喝孟婆湯,要我痛苦一輩子。過了橋以後我讓他別推我,我們起了爭執,然後就打起來了,然後我就跑,然後不小心跑踩到一個東西掉進一個叫貝塔修真的門裏麵,然後就到了這裏?現在陰差陽錯的變成了人。“閻王,不好啦,有個從曼飛龍大陸來的小子,我們按照慣例要收過關費,他不給,想給他點教訓,結果我們動手打起來他跑進修真門裏麵了。”小鬼一身冷汗的跑去跟閻王報告。“嗯?什麼,你們一個子沒收到還讓他掉進修真門裏麵去了?”閻王道:“這事有多少人知道?”“就小的知道。”“來人,這小子貪贓枉法,目無法紀,送去斷魂台,砍了。”閻王大吼道。“大人,饒命啊,這是個意外啊。”小鬼求饒道,“你們還愣著幹嘛?還不動手?”閻王說道。希望這事不要鬧到天庭,不然我這閻王算是做到頭了。希望那小子也不要太折騰了,不然我就得下十八層地獄了。安怡澤從下午睡到晚上突然尿急想去茅房,但是跑出門,沒找到茅房,就跑到一處牆角下開始噓噓……“哎,想我金璽30歲的人,現在突然變成了6歲小孩,連生理習性都跟小孩一樣了。”安怡澤心裏憤憤道。也不知道我這輩子會不會和上輩子一樣30歲一事無成,最後還是28的時候結婚入贅女方,真是一個悲催男啊。這好不容易轉世投胎還是有點不習慣,誒,既來之,則安之。金璽想到以前的種種,突然有種想哭的感覺。金璽鬱悶的抬頭往牆上揚了揚,牆上有一道明顯的縫隙,有光透過來,金璽好奇的往裏麵瞧了瞧,正好看到隔壁有一個女孩在洗澡。“啊,色狼!”金璽,突然心頭一顫“好像是在說我。”“安怡澤,你這個小色狼,又來偷看我家姑娘洗澡,你讓他以後怎麼嫁人。”伍華叔拿了個掃把就追了出來。“原來我這輩子叫安怡澤。”安怡澤慌忙跑進自己家關上門道。“恩,安怡澤就安怡澤,這名還不錯。”既來之則安之,安怡澤於是就跑到床上繼續睡起來了。就在安怡澤呼呼大睡的時候,黑暗中產生了一絲奇異的波動,一絲絲青色的氣體隨著安怡澤的呼吸一點一點的吸進,就像修真者吐納一樣,非常祥和,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