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虛空覺醒(1 / 2)

山色空蒙,天水如一。這是她醒來時的第一感覺。這是哪?是她醒來後的第一個問題。“這是虛空之境。”

“虛空之境?哦,是虛空之境。那麼你又是誰呢。”少女問道。

“我是虛空之境的守護者,我叫龍七。你叫什麼名字?”

女孩抬起頭看著麵前說話的人,或許不是人。那是一個纖細清秀的少年。新月彎眉,嫵媚鳳眼,英挺的鼻子,薄涼的嘴唇,少年仿佛是天地在幾千年的時間中雕琢出的最精致的作品。溫潤中是點點薄涼,嫵媚中卻有勃發英姿……

少女有一瞬間的怔楞,很美的少年,美而不妖的少年。怔楞片刻,少女清淡的聲音中帶著一點迷茫回答道:“我或許沒有名字,也不知道自己是誰,我似乎剛剛才醒了過來。你是什麼時候來到這裏的?你可知我又是什麼時候來到這裏的?”女孩問道。

“我與虛空之境同生,卻偏偏不知你是何時來到這裏的。我見到你時,你尚是一抹附在草木上的遊靈。是我引了須彌穀的往生水來將你凝成實體的。虛空之境已是寂寞了千年,唯有你一人不知何故地闖了進來。我本想過打散你的靈體的,可卻實在好奇你的存在,便終留了你下來。可現在你看來,你也不知自己的來處。如此,那麼你今後便以虛空為家,隨我的名字叫龍九可好?”龍七溫和帶笑地問道。

“龍九?為什麼不是龍八、龍十?”少女好奇的問道。

“呃……沒有為什麼,隻是覺得龍九比它們要好聽一些罷了。”少年白皙的臉上竟是生被問出紅暈。

“哦,似乎還這是龍九好聽一些,那我今後就叫龍九好了。”喜悅帶笑的聲音從少女口中吐出。

“那我今後便叫你小九吧,你叫我龍七哥哥可好?”龍七側頭溫和地問著龍九。

“可以。隻不過哥哥是什麼意思呢?”龍九虛心求教。

“哥哥,就是一種稱呼,是因為我活的歲月久於你。”龍七很耐心地解釋道。

“那龍七哥哥,你帶我在這虛空之境中逛一逛可好?我很好奇呢。”

“好啊,那現在就開始吧。”

悠閑散漫的腳步中,兩人幾乎走遍了整個虛空,他們看了虛空之中的須彌穀,無界山,忘憂泉……

“它們的名字真好聽,也都是你起的嗎?”龍九問道。

“不是,我出生時就是這般大的,而這些名字似乎是我與生俱來的記憶中所帶有的。而且,我知道很多東西,比如六界,比如輪回,比如法術……但我卻並不知道我是因何而知道這些的。”龍九仍舊微笑著說著這些事。

“哦,那也好啊,總比我什麼都不知道的好。”龍九頗有些羨慕地說。

“我自是會一直陪著小九的,既是如此你便無須知道太多了。”龍七想到,有些東西並不美好,或許就不必讓小九知道了。

“那說好了,龍七哥哥,你是一定要一直陪著我的。”龍九鄭重地說道。

“好。”少年的眸子裏閃著光芒,仿佛迷霧中突現出破曉的星光,仿佛一把劍終於找到了出鞘的因由,仿佛雪原中的孤狼終於尋覓到了行走的方向。這一刻,天地依舊,山水無瀾,卻有一個少年在天地間許下了一個將使天地動容,山水震顫的亙古諾言。那是一句認真到沉重的承諾,而在今後的生命裏,少年也終於將諾言踐行到生命的最後一刻。可或許他們並不知道,有時永遠也會有一個不得不停下的期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