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聲蕭蕭。
空曠的刑場之上,雲傲天雙手被綁著,狼狽的跪在高高的邢台之上,她的眼神冷漠幽深,看著對麵高高的高台之上,那兩抹熟悉的身影,深邃黑亮的眸子中,沒有任何的情緒,那一雙黑瞳,如同平靜萬年的幽鳴湖般無波無瀾。
“雲傲天,你有什麼能耐,坐著一城之王?”高坐在高台上,麵容清麗的女子,眼中帶著濃濃的憤恨,惡狠狠的瞪著雲傲天。當視線接觸到雲傲天那明明狼狽不堪,卻依舊透露出王者高傲氣勢的時候,一張臉因為憤恨,痛恨而猙獰不已。
雲傲天的眼眸依舊平靜,她的視線並沒有落在那連情緒都不會隱藏的女子身上,反而落在了那清麗女子身後,臉上罩著銀色鷹型麵具的白衣男子。男子身上的氣息雲淡風輕,高貴優雅,清冷孤傲,這樣的男子,是不會臣服與任何人的。
可笑的是,有人根本看不到這一點。
垂眸,雲傲天的視線落在邢台之下,同樣狼狽跪在地上的父母,與族人。邢台之下的父母,族人也望向雲傲天,雲傲天在他們的眼中,看不到任何不滿,憋屈。反而看到一股鐵骨錚錚的驕傲。
瞳仁陡然睜大,雲傲天看著這些人,柔柔的笑了。
“啊,王笑了,快看,王笑了!好美!”
“是啊,王,王,我們的王……”
“……”
刑場周圍的人看到邢台之上的雲傲天,都不由自主的如此喚道。長矛鋒利的冷冰貼在咽喉處,所有人都停下了議論。刑場之上,再次隻有風聲蕭蕭。高台之上的新一任王,聽到下麵的騷亂時,臉色愈發的難看。
該死的女人,明明都已經是階下囚,明明是個什麼都不做的廢物,為什麼這些人還稱她為王?
不僅僅是高台上的人心裏如此想到,就是圍觀的群眾,喊出聲的人,也一個個在心裏問著自己,為什麼?
“王……”
高台之上,清麗女子的另一側,站著一個一身戎裝的男子,他看著邢台之上的女子,不由自主的呢喃出聲,臉色慘白,手骨用力的握著長槍,死死的克製著自己想要劫法場的衝動。
雲傲天無波無瀾深邃的眸子中,一抹幽冷掃過,那衝動的想要動手的戎裝男子,身體立刻定在了原處。旁邊清麗的女子,新一任的王,因為太過在意雲傲天,因此並沒有注意到旁邊之人的動作。
攸的,雲傲天的視線落在那帶著鷹型麵具的男子,那緊緊鎖著的目光,冰冷帶著說不盡的寒意,讓鷹型麵具的男子直直的看著雲傲天,兩個人之間無聲的進行著一場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