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個時辰後,幾人終於弄得妥當。梁寬腿上傷口包紮完畢,曾狂生用了兩個時辰替梁寬運功療傷,逼出淤血後,梁寬氣色已經大好。李破敗和陸臨風達成協議,先在梁寬那話上貼道符,再帶他去找個女人。隻是這荒山野廟的哪有女人,陸臨風眉頭微皺,道:“看來隻有帶他先回鎮上再說了。”

令狐笑咬指問道:“找女人幹什麼?一定要找嗎?”

陸臨風瞪眼正色道:“我相信你的朋友正處在yu望的深淵中殊死掙紮,而身不能行,所以他的內心肯定又很失望和無奈,所以一定要帶他去個專業的地方,那裏會有專業的女人來安撫他肉體的亢奮和精神的挫折,你還未成年,所以我隻能委婉的解釋,你長大了自然會知。”

令狐笑“切”了聲,“你直接說帶他去逛窯子不就得了,何必說什麼熟女經,輕動又捂針,印花這麼深奧!”

陸臨風仰天而倒,狼狽的爬起來“靠”了聲,“小孩,你懂的還真多哎。”

令狐笑謙虛道:“隻是些理論知識而已。”

五人帶著梁寬出了破廟,天色已近黃昏,廟外漫山狼屍竟不知所蹤,原本被血染得發黑的土地也恢複成了尋常的黃色,先前眾人所見的地獄景象竟然無端端不見了,仿佛五個人同時做了一場夢,而夢已醒。

暮色蒙蒙,薄煙蔽空,彌漫不去,五人麵麵相覷,頓覺這地方詭異異常,連忙加快步伐匆匆下山。令狐笑突然想起偶寶寶還不知所蹤,念了數遍口訣召喚卻沒反應,心中頗覺不安,但還是掛念梁寬,心道:“過幾日再來尋吧,當下帶寬哥出去要緊。”他掃視四周,亂石橫陳,景物模糊不清,縮了縮脖,再看四人帶著梁寬已經走遠,連忙追上去。

破廟中帳幕微動,一雙幽幽綠眼凝視令狐笑的背影,隨即消失不見。

五人抬著梁寬一路著緊趕路,終於到了山下一鎮子。

陸臨風熟門熟路的七拐八繞,帶著其餘人來到小巷深處,來到一座獨居小院前,敲敲門,說了聲:“寶姐兒,開開門。”

門吱呀一聲開了,出來一個滿頭珠翠渾身香氣的姑婆,見到陸臨風,姑婆頓時沉下臉,揪住就罵道:“原來是你這個小沒良心的,上次的錢還沒有付呢,快點給!”

陸臨風臉色窘迫,小聲對其餘四人道:“有沒有錢?”

四人都搖頭,寶姐兒見狀,罵道:“快滾,別耽擱老娘做生意!”說罷就要關門。

“別,別!”陸臨風拉住門把,“寶姐兒,人命關天啊,通融一下吧,下次一並付!”

“人命關天?瞧你這猴急樣,呸!”寶姐兒一口唾沫唾在陸臨風臉上,“沒錢就沒門!你當老娘這裏是福利院啊!自個用手吧……”寶姐兒語聲忽停,滿臉堆笑,嗲聲道:“小沒良心的,有錢也不早說,小紅都想死你了,上次你把她弄得三天下不了床,這次可要好好憐惜……”

令狐笑把幾錠銀子塞到陸臨風手中,心道:“還好寬哥兜裏有錢,想必他不會計較這點銀子吧!”

陸臨風伸手掂了掂,銀子少說有十兩重,腰板立刻挺得筆直,打斷寶姐兒道:“寶姐兒,少說兩句,還不請我們進去?”

“哎喲,各位爺,快請快請!”寶姐兒瞥眼看見陸臨風身後眾人,呀了一聲,拉住陸臨風皺眉道:“這位躺在地上的爺是不是生病了,還有這位小兄弟……”

陸臨風忙塞了錠銀子,附在寶姐耳邊道:“躺著的爺是吃了春藥,來這裏解藥勁來著的,這個小娃娃可是我們的銀主,這次純是來見識見識,伺候好了,少不了你的打賞。”

寶姐兒臉色稍寬,瞥了梁寬雙腿之間高腫處,道:“我是怕這位爺折騰壞了我的姑娘。”

陸臨風又塞了錠銀子,小聲道:“隻是為了去去火,不用寶姐的姑娘,後院不是有位杜大娘有十多年沒接客了嗎,想必老薑定能降得住。”

寶姐兒接過銀子,眉開眼笑的擰了陸臨風一把,道:“你這個沒良心的怎麼這麼壞呢,不過杜大娘也寂寞很久了,想必是不會介意的,”隨即讓眾人進了院子,喚了一個下人道:“叫人把這位爺送到杜大娘那裏,告訴她拿出本事好好伺候。”

那寶姐兒將五人請進廂房,奉上茶水,丟了個媚眼道:“五位爺,我去叫姑娘,您們先等等。”說罷扭著屁股進了後房。

曾狂生見那寶姐兒離開,連忙湊到陸臨風跟前小聲問道:“老三,不會真的來嫖妓吧?”

陸臨風打了一下他的腦袋,怒道:“難不成來吃飯的嗎?”

李破敗赧然道:“可是人家還沒有心理準備……”

“去去去,”陸臨風口噴白沫道,“前幾日我們在山中一起看星星,感歎生命苦短,要及時行樂,你那時的騷勁不記得了,今天老子請你們嫖妓你就萎萎縮縮了,我們發威鏢局要共進退,嫖妓也要一起嫖,拿出點大老爺們的樣子,別讓姑娘們看癟了,老大,你說是不是?”

阿牛黑臉微紅,說道:“可令狐少俠年紀還小,不大適合吧?”

陸臨風道:“老大,你又小看別人了不是,個頭小不一定不行,就算不行,觀摩觀摩也好的,就算不想觀摩,這裏也有吃有喝,怎麼都可以,是不是?”說著衝令狐笑使了使眼色,小聲說道:“過了今晚,保證你不隻有理論知識。”

令狐笑眨眨眼,還沒反應過來。一陣香風襲來,寶姐兒帶了一群姑娘們出來了,鶯鶯燕燕,滴粉搓酥,陸臨風哈哈大笑,給每個人都點了個姑娘,笑道:“春xiao一刻值千金,兄弟們,及時行樂,及時行樂。”

令狐笑被一位看起來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姑娘拉進房間。那小姑娘關上房門,問道:“這位爺,你要怎麼玩?”

令狐笑見那小姑娘稚氣未脫,梳著兩條小辮子,模樣倒是很清秀,活脫脫一個美人胚子,不由得心道:“這個**美眉倒是漂亮的,不過比我那仙女姐姐還是差遠了。”他眼珠轉轉,問道:“小妹妹,你今年幾歲了?”

小姑娘嘟了嘴道:“我才不是小妹妹,我今年十四了,本來寶姐兒說我明年就可以接客了,因為爺的年紀小,怕別的姑娘嚇壞了爺,所以才叫我來陪你的。”

令狐笑心道:“原來比我大一歲,”他終究是小孩心情,見了一個同齡女孩總是想逞強,便道:“年紀小怎麼了,小爺我可是風月場裏的老手了,別說你這種**了,小爺連兔兒爺都玩過,”他腦中想起蕭子山,便將蕭子山的模樣繪聲繪色的向小姑娘描述了一番,道:“這個兔兒爺為了我和別人大打出手,被人下毒兩條腿腫得和水缸似的,後來也不知道死在哪裏了,”他講得肚子餓,見桌上擺了酒菜,便不客氣地大嚼起來,還招呼小姑娘道:“來來,一起吃。”

小姑娘肅然起敬道:“原來爺們是個中老鳥來著,小辛真是小覷爺了,當罰酒三杯,”說罷自倒了三杯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