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怎麼解決?”我焦急問道。
“繼續彈琴,我腦袋裏有東西!”
什麼?我真懷疑自己幻聽了還是他在胡言亂語:“老老爺,你說什麼?”
“我讓你彈琴……”
“彈琴?好,彈琴!”我盤膝而坐,將古箏架在懷中,這東西我根本沒碰過,嗩呐班裏也沒人用,此時再加上心裏著急,手忙腳亂。
“我彈什麼?”
“隨便……”
“好,隨便!”我伸出十指開始在琴弦上大肆撥弄,毫無律章可言,據我所知,古箏不好彈,它的方式應該按品調來,左手變調,右手撥弦。
而我十指此時就在琴弦上胡亂掃動,動靜越來越大,王廣靜的痛呼聲也越來越響,我好幾次都想停下,怕他撐不住,但都被他喝止了。
石門也在琴聲中點點打開,縫隙中沒有絲毫光線,隻有陰冷的氣息迎麵撲來,夾雜著令人作嘔的腐臭味。
“老老爺,門就要開了,你還不可以嗎?”我不想石門被打開,一種不好的感覺始終彌漫在心頭,這時王廣靜猛的翻身跪在地上,耳朵和鼻孔裏不停往外冒黃水,嘴裏也開始嘔吐。
看他這種狀況我自己都差點吐了,濃鬱的腥臭味實在惡心人,他擺手示意我停下,而此時的石門已經打開很大的縫隙。
“呃……”
王廣靜大口呼吸靠坐在洞壁上,我捂著鼻子過去問道:“老老爺,你怎麼樣,還認得我是誰嗎?”
“屁話!”他往外推了我一下:“差點把命搭上,太危險了。”
“究竟怎麼回事,你恢複記憶了嗎?”我聽不懂他的話,繼續追問,王廣靜卻走到散掉的骨架旁,拜了三拜,然後抱起古箏:“若不是遇到四品靈樂師,我不知道要被控製到什麼時候。”
“控製?”我心裏一驚:“你說你被控製了,那……之前你失憶那段時間,咱們一起幹的事都不是你自主的了?”
“沒那麼嚴重,就因為是我自主的,所以你們才都平安無事。”
他說的我越來越迷糊,指著地上那攤黃水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蠱!”
“什麼?”
“苗疆巫士慣用的手法,沒想到我卻中招了。”
對此事王廣靜並不肯細說,隻道:“說起來還要謝謝你,不然我可能還渾渾噩噩在外麵要飯呢。”
“幹咱們這行本來就是要飯的,不過……”我仔細打量著他:“你現在確定你是你自己,而不是被別人控製的?”
“放心吧,他們想控製我,不過被我頑強的意誌力抵製了,隻落了個失憶的下場……”他說著再次撫摸那架古箏:“同是四品,看來靈樂師還是比巫士稍勝一籌。”
“你怎麼知道是四品靈樂師?”我疑問。
“因為這古箏的氣和當年我師父的一樣強。”
“氣?”我也伸手撫摸,什麼都沒感覺到,也不知是不是‘七龍珠’裏麵所說的氣,如果是那樣我也就太悲催了,連氣都感覺不到還談什麼修行。
‘噔……’
王廣靜猛撥了一下琴弦,‘吱呀!’石門再次緩緩打開,我心裏有點發怵:“那個……老老爺,你把我帶這裏來究竟是個什麼意思,之前不還說裏麵吉凶難料嗎,現在怎麼就把門打開了呢?”
“我也沒想到能來這裏,傳說棲霞洞乃是封印靈樂師的神洞,既然來了就要看個清楚。”
封印靈樂師?這沒頭沒尾的話聽的我頭暈,趕緊問道:“封印靈樂師幹什麼,難不成這坐化的白骨就是為了打開這扇門。”
王廣靜點點頭:“結合前麵的死屍來看,他們可能是一夥的。”
跟這老道一夥的,那太不可思議了,情況也不符合,按說老道能走到這裏肯定比前麵的人死的晚,可前麵三人最起碼還有具屍體,他也完全化成白骨了。
還有妖蝠,既然他們想打開封印靈樂師的大門,為什麼半路還要用鮮血喂食妖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