惺惺相惜,我隻能用這四個字形容趙飛對李慶海的所謂‘感情’,不過我知道,即便重來一次,他們還是會有一個人死。
“走吧……趙飛道:“打了這麼久,萬一再引那神秘人來,我們估計得哭了。”
“什麼神秘人?”我問道。
趙飛搖搖頭:“昨天我跟李慶海決鬥,卻來了個神秘人想把我們兩個都殺了,也幸好我們聯手才逃過一劫……”
我一驚:“是不是穿著一身長袍?”
“你們見過?”
我指著自己身上的傷:“這就是被他打的,和尚跟道士都死了,估計也跟他脫不了幹係。”
趙飛擰起眉頭:“他是想把來到這裏的人都殺光啊,究竟什麼意圖?”
這注定又是一個沒有答案的問題,我們商量半天也找不到頭緒,隻好辨別方向找出路。
現在走出這片樹林已經不是難題,趙飛手中的八卦羅盤幫了大忙,可我們依舊用了將近整天的時間,我幾乎是靠意誌力撐著,等出去後精神一放鬆,人便癱倒在地。
找了戶人家休整一番,鮑娜伺候著我吃了些東西,熱湯熱水的雜糧在我嘴裏感覺比任何東西都香,美美的睡了一覺,醒來時已是第二天下午。
回家後,我請二人吃了頓大餐,當然,錢是鮑娜的,其間我說了很多對二人感恩戴德的話,他們卻不以為然,鮑娜建議我老老實實去上活,我也答應這麼做,但是能不能做到我卻不知道。
回到姑姑家,她還在不停詢問我猴子為什麼突然就不聲不響的走了,對此我隻有敷衍,她想把為猴子租的房子退掉,我沒同意,理由是為我自己租,姑姑再好也是親戚,我想有個自己的地方住。
猴子的屍體還藏在這裏,再次看到,心裏又是難言的悲傷,他的死讓我有深深的刺痛,找到了凶手凶手又怎樣,我報不了仇,雖然王廣靜答應給我一個交代,但這個承諾太遙遠,我甚至不報希望。
我燒了很多紙紮的女人和錢給猴子,他連個女朋友都沒有,希望在那一個世界不會再空虛寂寞。
拿起電話打給爺爺的時候,我的心情極為複雜,因為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有什麼瞞著我,可一遍遍的撥著號,爺爺的電話始終沒人接聽,頓時我的心慌了,怎麼會這樣。
趕緊爬起來去找姑姑,這時她才告訴我,爺爺半個月前來過,因為我在上學所以沒去見我,他說要跟老年旅遊團出去周遊一番,回來的時間不確定,姑姑為此還給了他三萬塊錢,恐怕他路上受委屈。
平靜的過了一段時間,我沒事總會跑到縣城去找鮑娜和白姬,三人的關係越來越熟絡,隻是白姬的斷手太讓人寒心,那麼漂亮的女孩子可惜了。
她對此倒是不在意,說既然重生,總會得到或失去些什麼。
購物成了兩個女人最大的愛好,而我則成了她們最忠實的狗腿子,成天跟在身後大包小包給她們拿著。
鮑娜臉上的笑意越來越多,我們的關係也更近了,可這種好日子並未持續多久,突然有一天她說要離開這裏,因為偶然間看到有菊黃一派的人在這裏出現,總是住在這裏怕會出事。
我們留下了聯係方式,我還開玩笑說:“再見你的時候,估計該有男朋友了吧。”
“你想我有男朋友嗎?”
這句話我不知該如何回答,總之心裏很失落,雖然她們去的地方不是太遠,卻感覺相隔天涯一樣。
“別垂頭喪氣的,有時間就來看我們。”白姬拍著我的肩膀,她依舊那樣嫵媚,斷手藏在袖子裏,讓人有種道不出的痛。
我的周圍突然安靜了,安靜到有點害怕,要不是還有個水性楊花的老表在我身邊嘰喳著,我會覺得世界末日也不過如此。
回想種種驚險曆程,給我的人生增加太多可傾訴的東西,可現在我卻不習慣了,除了老表的安慰,就是對著猴子的屍體發呆,人生仿佛突然變得索然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