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這樣跑過去還不立刻被發現,下場恐怕比他們好不到哪去。
也就這時候,趙飛再次痛苦的嘶吼起來,這次反擊比較大,身體到處亂飛,還撞倒了一個篝火盆,下麵人也被搞的亂成一團。
好機會!我飛奔過去,隻要將嗩呐杆插入趙飛體內,一定能重創陰蝕王,當然趙飛也會受傷,可這是眼前唯一的辦法。
我一路橫衝直撞,也顧不得被人發現的事,大喊了一聲趙飛。
還好現在他有些能力控製自己,歪歪斜斜向我這邊飛來,我狂奔到他麵前,蹦起來抱住他一條腿,拿著嗩呐杆猛插下去。
可這東西不比利刃,一插就進去,我連插了十幾下,腿都插腫了,也不知是不是這個原因,總之趙飛叫的更大聲了,我索性將嗩呐杆直接插進他嘴裏,頓時,一陣陰風從他體內席卷而出,我和趙飛同時摔落在地。
最慘的要屬鮑娜,她身在城牆上,離地麵最高,也摔的最重,可她像沒事人似得,抿著嘴慌忙整理自己的衣衫。
紅袍和猙獰的麵具再次合在一起,陰蝕王袖袍一揮:“抓住他們。”
他的手下嘰嘰哇哇圍了過來,我從趙飛嘴裏拔出嗩呐杆,直接對著這些紅袍鬼捅過去。
可這些紅袍鬼好像沒有身體,隻要用嗩呐杆刺中頭部的‘空氣’,他們便會化作陰風煙消雲散,隻有少數才像老骷髏那樣的‘實物’,這東西不好對付,骨頭堅硬的很,對上它們我隻有逃跑的份。
鮑娜成了憤怒的母牛,一把軟劍拿在手中,抹上自己的鮮血,大開殺戒,貌似要把自己之前受得欺辱全部發泄出來。
趙飛則有點麻煩,拖著被我插腫的腿一邊打一邊退,實在沒辦法便拿出笛子來吹了一曲,音符絲絲縷縷,還真管用,周圍的紅袍鬼不敢再靠近他,可奈何它們數量太多,就算陰蝕王不出手我們也得累死。
鮑娜現在瘋了一樣,兩眼發紅,隻顧殺戮,我真擔心她會力竭而死,於是大聲道:“別殺了,用樂器和趙飛一起震住它們。”
“沒用,那陰蝕王根本不怕,不如殺一個賺一個。”
沒想到鮑娜並未喪失判斷力,我抬頭看看城樓上默默站立的陰蝕王,不知它為何不肯出手,反而讓自己手下送命。
“你們為什麼這樣給它賣命,難道死了很值得嗎,它給你們什麼好處了?”
我一邊廝殺一邊大聲叫著,希望能讓這些紅袍鬼理智一些,白白送命太可惜,即便抓到我們,可死了的就太不劃算了。
沒人理會我,雖然也有紅袍鬼躊躇不前,卻將我們圍的水泄不通,逃跑是沒指望。
終於殺累了,我和鮑娜背靠背,趙飛也瘸著一條腿挨過來,嗬嗬一笑:“差一點就到陰曹地府了,沒想到死在了半道兒。”
我愧疚道:“都是我的錯,若不是我想給猴子活命的機會,也不至於如此。”
趙飛道:“說什麼呢,那還不是我慫恿的。”
“你們兩個別廢話了,快想辦法,我可不想死在這。”
說到鮑娜,才是我真心愧對的人,人家來幫忙,結果差點被陰蝕王給那啥了,現在連命都幾乎保不住,念及此,我深深看了她一眼,恐怕她不是怕死,而是怕死在這裏被陰蝕王控製,淪為玩物。
我們三人和幾百個紅袍鬼對峙,雖然也殺了不少,但在數量上看不出什麼成績來。
陰蝕王高高在上,仿佛在看一場遊戲,隻不過這遊戲是我們三個用命玩的,我心裏很是不安,許多事越靜越可怕,難道它在醞釀什麼陰謀。
可要對付我們三個貌似不用陰謀吧,陰蝕王隻要出手,沒人能擋的住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