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廣靜好像每一次都能準確捕捉到它的位置,前後左右,出棍的速度簡直讓我咋舌,我真好奇他那瘦小的身體內究竟藏著多麼驚人的力量。
那隻鬼很明顯不敢與王廣靜手中的紅頭黑漆棍硬碰,一直都在不停閃躲。
王廣靜似乎懶得跟它玩這種遊戲,手握紅頭黑漆棍劃了兩圈,一條細線泛著微微紅光,延綿向那支鬼,眨眼便縛住了它的行動。
嘩啦!
王廣靜沒有任何的停頓,一棍砸在了那鬼的腦袋上,頃刻便如撒開的米粒一樣散開,然後消失不見。
這樣就擺平了嗎?我試著問道:“老老爺,那鬼……”
“永遠也不會出現了!”
王廣靜點燃一根煙,嗬嗬一笑:“小子,現在長了見識了吧。”
我這時才想起此行的目的,也的確是長見識了。
不過我還是歎了口氣:“它好像有冤屈,你為什麼不給它申辯的機會。”
王廣靜道:“它有仇報仇,我絕不攔著,也不關我的事,但殃及無辜的人我就不能留它,不管出於什麼理由,鬼就是鬼,當殺則殺,否則遲早是要害人的。”
王廣靜說這話的時候異常決絕,好像與鬼有天大的仇怨。
其實這事也與我無關,便問道:“那你今天帶我來是什麼目的?”
王廣靜回答,他和那婦人是鄰村,平時出門也經常遇見,是個寡婦,就在前幾天他們見麵時,王廣靜看出了婦人麵色灰暗,有遭劫之相,所以一連蹲守了幾天。
今天看我如此好奇,才帶我來的,卻正好遇見那鬼來勾魂。
寡婦?我心中暗自好笑,搞不好這老東西對人家寡婦有什麼想法吧。
這一天的所見所聞超出了我對自然規律的認知,太多疑問縈繞在腦海。
王廣靜擺明是猜出了我的疑慮,嗬嗬笑道:“問吧,不過你現在不該知道的我不會說。”
我與王廣靜本身就不熟,才認識一天而已,現在感覺更加陌生了,因為他與剛才殺鬼的時候簡直判若兩人,我隻能用神秘莫測來形容他。
見我不搭話,他往我跟前靠了靠:“怎麼,你難道沒有疑問?”
“有!”我回答道。
“那為什麼不問?”
“你不是剛說了嗎,我現在不該知道的你不會說,既然是有選擇性的問題,不如你自己說吧!”
我也懶得再廢話,抬腿便走,因為王廣靜讓我知道這些肯定是有目的的。
果然,他嗬嗬笑著追上了我:“臭小子,還挺有個性!”
據他講,這個世界很久以前並不屬於人類統治,而是妖,也就是說一些植物和動物活的年份多了,修煉成的精怪。
可是後來出現了人,那時候人類很弱小,妖可以既輕易又隨意的獵殺,從來沒將人類當成一回事,以至於導致人類幾近滅絕。
也正是因為妖的輕視,給了人類崛起的機會,他們忽略了人類一種與生俱來的優勢,靈性。
靈性絕對是人類的一張王牌,而更可怕的是,每個人都具備這樣一張王牌。
人類能在有限的又短暫的生命裏做出許多匪夷所思的事,他們開始模仿妖所具備的一些能力來與之對抗,借助大自然的力量,進步神速,更有人自創了高深的術法,開始對妖反撲。
終於,妖的時代結束了,迎來的是人類鼎盛時期……
王廣靜說到這裏我便將他的話打斷了,這比爺爺給我講的什麼濟公的故事更離譜。
“怎麼,你不相信?”王廣靜道。
“雖然我見識了這個世界生命的一些特別之處,可並不代表我會無底線的相信一些無稽之談,你所說的妖時代是什麼時代,不會是恐龍時代吧!”我故意調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