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碧蓮取出了幾枚銀針,手法精準的將幾枚銀針,紮在了道士杜一河的幾處穴道上,隨後便見到杜一河張口咳嗽了一聲,吐出了一大口鮮血,才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當他見到扶著他的人是陸長生時,臉上現出了一絲無奈的微笑,說道:“小夥子,讓你見笑了,我抓了一輩子的妖,竟然會重傷在了妖物的手中,你說這可笑不可笑。”
陸長生問道:“傷你的是什麼妖物啊?”
杜一河說道:“狐妖,是一隻狐妖,她法力高強,我幾乎沒有攏他身的機會,那狐妖實在是太可怕了,要是掌門師兄前來,或許還有與他一拚之力。”
陸長生說道:“你有什麼話要我幫你帶回師門的嗎?”
杜一河說道:“你將我的死訊傳到便成,但不要將我是死在狐妖手中這個事實告訴他們,我不想我因為我抓了一輩子妖魔鬼怪,死了後讓江湖人笑話。”
陸長生說道:“你放心吧,我會替你保守這個秘密的。”
聽著陸長生的話,杜一河滿意的點了點頭,再次張口吐出了一口鮮血,頭一歪,偏向一旁,就那麼睜著眼睛,死去了。
陸長生苦笑了聲,向杜碧蓮和張秀芬說道:“老道士死不瞑目,由此可知,他死得有些不甘心,也知道了這個世界,將會因為妖魔倍出,而變得更加混亂不堪了。”
陸長生伸手摸了一把杜一河的臉麵,助他閉上了眼睛,放下他的屍體,站起身來,正打算就此挖一個土坑,將道士的屍體埋掉,也就在這時,數道身影,急射而來。
陸長生三人,扭頭看去,見到前來的是六個道門的人,本打算上前打招呼,哪知那六個家夥連陸長生開口的機會都不給,揮掌就向陸長生襲來。
好在陸長生反應機敏,要不然,隻怕真的就重傷在了那道士手中了。
張秀芬見道士如此不講理,怒喝一聲:“牛鼻子道士,你們怎麼如此的不講理呢!看打!”聲落人已飄射出去,揮掌打出數道綠光,其中一個道士閃避不及,被其中一枚閃耀著綠光的毒針射中,隨即見到他臉色巨變,口吐白沫,仰倒在地,沒有再起來。
陸長生本與道門有過節,此刻又因為老道士的死,讓前來的六個道士,產生了誤會,現在張秀芬又出手毒殺了一個道士,知道更是無法解釋清楚,隻得是無奈的長歎了一口氣,閃身一把拉住還想繼續發動攻擊的張秀芬,向她說道:“秀芬妹,住手!”
張秀芬雖然住了手,但嘴巴卻沒有閉上,瞪著餘下五個被嚇得丟魂了的道士,冷冰冰的說道:“這些道士太不講理了,我們好心救人,他們不分青紅皂白,出手就打,死有餘辜。”
為首的道士,首先會過神來,衝著張秀芬,怒喝道:“妖女,你說什麼呢?你以為我道門的人怕你這邪門歪道不成?”
他說著,加快腳步,走到杜一河身旁,快速查看了下杜一河的屍體,見到身上幾處要穴,插有幾枚銀針,一股憤怒湧上心頭,但他卻還能沉得住氣,知道自己五人,即便是拚命,都無法戰勝眼前的三人,臉上的陰鬱,就在這一刹那消失,扭頭看著陸長生三人,微笑著說道:“誤會,一切都是誤會,我師伯的屍體,我們帶回去了,少俠請多保重。”
話音落下,不等陸長生他們回話,扛起杜一河的屍體,讓四個同門帶走被毒殺了的同門屍體,隨即急匆匆的離開了。
杜碧蓮看著五個道士離開的背影,說道:“長生哥哥,我覺得那為首的道士,有些奇怪。”
“是啊,的確是有些奇怪,我也發現了。他在檢查屍體時,表情很是難看,當他回頭看著我們時,卻變了一幅笑臉,還說著違心的道謝的話語,這種情況,實在是太不正常了,看來啊,我與道門之間的冤仇,算是越結越深了。”陸長生無奈的皺了皺眉頭,說道:“走吧,我們即刻前往天禪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