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十分混亂,血魂穀高手來不及衝出大殿,就被趕來的百十號人圍困住了。麒麟教大弟子海未央和一幹手下從頭到尾做壁上觀,沒有插手攪混水的意思。
魏子行飛奔到阿風麵前,俯身查看他的傷勢。隻覺得觸手之處一片綿軟,似乎渾身骨頭已經全部碎裂了。阿風口中的鮮血依然不斷噴湧著,一個人有多少血可以流呢?
魏子行連忙從懷中掏出兩粒丹藥,就向不斷噴湧鮮血的阿風嘴裏灌。哪裏還灌得下去?丹藥剛到嘴邊就被泉湧的鮮血衝了出來。
“二師哥!快救風師弟啊!”穆思晴緊緊抱著阿風逐漸冰冷的身體,聲音格外悲戚絕望,一張臉,全被淚水淹沒了。
魏子行眼見著喂不下藥去,急得冷汗直流。伸手抓住阿風的手腕探了一下脈搏,無奈得搖頭。“沒辦法了。。。。”
“不會的!不會的!還有辦法。。。風師弟不會有事的。。。”
魏子行微微搖頭,苦歎一聲,轉頭對身後的譚飛雲說道:“吩咐手下弟子。。。準備後事吧。。。。”
譚飛雲一下子就愣住了。沒救了麼?這個小師弟雖然行為舉止與修道之人格格不入,但是自從阿風來到紫瀛洲,就如同在沉悶的死水裏注入了一股清泉,每個人都被他活潑的性格感染得心情開朗了起來。這樣一個被眾人寄予厚望的小師弟,怎麼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呢?
“還愣著做什麼?快去!”
“啊。。。不過。。。唉。。。”譚飛雲似乎還有什麼話想說,但是看著滿臉淚水的兩個人,還是乖乖的退出了大殿。
普通弟子中獨占魁首的劉文德低聲吩咐了圍住血魂穀眾人的弟子不可輕舉妄動,緩步走到魏自行麵前。“二。。。二師哥,這些人怎麼處理?”
魏子行如夢方醒,充盈著淚水的雙眼閃過一絲殺意,暴怒的大吼道:“還用問我?這些混帳敢在我們紫瀛洲殺人撒野,還留著他們性命做什麼?殺!”
一百多弟子早已經憋著一股子恨意難以發泄,此刻聽到魏子行的命令,都紛紛大罵著向圍困在中間的十幾個血魂穀高手衝了過去。血魂穀眾人大驚,連忙祭出法寶準備拚死抵抗。
“住手!”一聲蘊涵著渾厚大力的聲音從大殿外傳來。“誰敢放肆。。。絕不輕饒!”
眾弟子被這突如其來的勁力壓迫得呼吸為之一窒,震得心口亂跳,耳根發麻,紛紛向大殿外查探。隻見一條人影如風似電一般掠進三清大殿,刹那間止住身形,正是剛剛趕到的蓬萊一脈大弟子井弘!那高大的身軀淩然而立,身上的濃紫色道袍上焦糊一片,被燒開了幾個大洞,手中握著蓬萊宗鎮山神器軒轅劍,劍身上撕撕啦啦流動著血脈一般的電芒,似乎剛剛經曆了一場大戰。
眾人見是井宏到了,不禁心中震撼。他怎麼來了?眾人還在驚異之中,大殿外又緩步走進兩人,正是受了重傷的房海山和方丈山的二弟子王清遠。
“你們還不退下!”房海山蒼白得毫無血色的臉上抽搐著,強自支撐住沉重的身體,高聲吩咐手下弟子。
眾弟子此刻竟然不知如何是好,他們恨不得把這些血魂穀的混蛋們生撕活剝了,怎麼大師兄還如此忍讓呢?劉文德氣得頭頂冒煙,卻也不敢違抗命令,怒哼一聲。一邊退後,一邊嘀咕著:“這大師兄當真性子好。。。別人都騎脖子上拉屎拉尿了。。。”
雖然聲音很小,卻被站在前麵的井弘聽見了。他凜冽的目光狠狠的向劉文德掃去,把劉文德嚇得不禁打了個激靈,連忙向遠處退,再不敢胡言亂語了。
魏子行此刻卻無暇去顧及外麵的亂局,把全部精力都放在照顧垂危的阿風上了。他見井弘和王清遠兩個人進入大殿,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絲希望。也沒心情跟他們客套,便一臉欣喜的大喊道:“你們來得正是時候,看來風師弟有救了。”
井弘和王清遠此時才發現遠處偏殿內的魏子行,還有一個摸樣清秀的女子,懷裏抱著一個渾身鮮血的年輕人。
“這是怎麼回事?”兩人十分疑惑,紛紛詢問房海山。房海山被打出大殿之時阿風和趙如馨還未曾出現,他自然也不清楚到底是怎麼了。他仔細打量穆思晴懷中抱住的年輕人,這才驚訝的發現,原來是渾身鮮血的阿風!
房海山來不及細想,大步衝進了偏殿,焦急的詢問魏子行:“怎麼回事?你不是說風師弟已經沒什麼危險了麼?怎麼傷得這麼重!”
魏子行也沒時間多做解釋了,急忙向井弘他們喊道:“兩位師弟,快跟我來,晚了怕是來不及了!”說完,從穆思晴懷中抱過阿風,就向偏殿深處奔跑。
井弘和王清遠一臉茫然,還是快步跟在魏子行身後,向偏殿裏麵[跑去。房海山此刻比任何人都擔心,也起身跟在魏子行身後向偏殿裏麵跑去。井弘連忙攔住房海山:“這裏還有很多事情要師兄處理,你一離開怕是又要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