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倩看著張明諸拂袖而去的背影,
臉上有些糾結有些高興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
腦子裏隻有兩個字“賤人”在回蕩著。
這是說自己的麼?
這是一直仰慕的張大哥說自己的麼?
賤人?
是啊,在張明諸不占理的情況下還逼著自己的夫君道歉。這不是賤人麼?
明明已經成親,還想著這張明諸。不是賤人麼?
都已經成親了,之前還曾有過私奔的念頭,這不是賤人麼?
夏倩腦子裏一片空白。想哭,可是眼淚卻掉不下來。
身旁的秀兒看著小姐煞白的臉色。
看著羞辱的張明諸。想追上去討個說法。
小姐成親這麼久一直守身如玉。一直以淚洗麵。一直跟夫人哭訴。以前那神采飛揚的小姐再也見不到了。這都是為了誰?
可是卻被夏倩攔住了。
秀兒看著大小姐,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說出來。隻有滿心的心疼。忍不住自己的眼淚卻是掉了下來。
這樣的侮辱。安慰有用麼?
夏倩擦了擦秀兒的眼淚,有些嘶啞的說道:“秀兒,哭什麼?我都沒哭。”
秀兒哭的更大聲了。
夏倩搖了搖頭,對著秀兒道:“我們回去吧。”
秀兒點了點頭。看著魂不守舍,走路都有點搖晃的小姐,連忙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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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夏雲的房內。
夏雲還在被禁足。
看了一眼書桌上抄了一半的孝經。欲哭無淚。
那個該死的草包。那個該死的張明諸,為了他們。根本不關自己的事情。自己就說了幾句話。便是這麼慘。恐怕當事人現在都沒事吧?
自己嘴賤什麼啊。
摸了摸那跪了一夜,直到現在還有點麻木的膝蓋,感歎著,既然姐姐都對那張明諸失望了。自己以後再不多說半句了。自討苦吃啊。
有些畏懼的看了看那紙筆,似乎是洪水猛獸一般,讓人心裏有些發顫。
但還是無可奈何的走了過去。這才抄了三遍。還得努力啊。爹爹的話。自己這十遍孝經定然是躲不過去了。
拿起筆的時候聽到房頂上有動靜。
夏雲有些奇怪。這夏府誰敢爬上屋頂?除了幼時自己,還有誰做這事?
“是誰?”
沒有答話。
夏雲正待再問一句的時候。屋頂頹然洞開。一道凜冽的劍光垂直而下。
夏雲肝膽俱裂。腦子裏隻有兩個字。
刺客。
不待多想。把桌子抬起,扔了上去。
桌子那裏擋得住鋒芒?一下子爆裂了開來。
夏雲當然不會認為來刺殺自己的人修為會比自己低。不敢硬接。從窗戶上跳了出去,直接往夏遠清的住處逃去。口中疾呼:“有刺客。”
一下子沉靜的夏府雞飛狗跳。
那一身黑袍的刺客顯然沒想到夏雲這麼不要臉。身為未來家主居然直接跑了。縱身追了上去。要是被夏遠清知道了還殺個屁啊。
一眾侍衛還在愕然之中。刺客?夏府有刺客?這三湘有人敢來夏府行刺?哪個神經病開的玩笑?
可是看著夏雲衣衫不整的狼狽身姿才反應過來。真的有刺客?
找死。
馬上合圍而去。
嗖。夏雲穿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