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9章 天人之心,大悲之性(1 / 2)

本來姥爺的二叔以為,自己也麵臨天黑後的恐怖境遇,沒想到在他幾乎絕望了的時候,突然聽見不遠處有人在喊他。

他聽到聲音之後,就循聲去看聲音的來源,與此同時,很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姥爺的二叔怎麼找也找不到的出路,居然出現在了聲音傳來的方向。

姥爺的二叔趕緊朝那個方向疾奔了幾十步,終於出了村子,就在村子的外圍,聽著一輛很豪華的馬車,這輛馬車的裝飾極盡奢華,姥爺的二叔看到馬車的第一個想法是當時各地戰亂不斷,到處都有土匪惡霸,很難想象這樣一輛馬車是如何到達村子的。

駕著馬車的是一個老頭,穿著農民的衣服,馬車裏坐著幾個清瘦的老者,每個人看上去都很普通,但姥爺的二叔卻看得出,這些人的神色都非常古怪,臉色都掛著一絲難以察覺的陰狠。

不過他們畢竟是間接救了自己,姥爺的二叔還是禮貌性的上前道了謝,道謝之後他本來是想離開的,可是就在轉身要走的瞬間,他突然全身一陣酸麻,整個人昏了過去。

十幾天後,姥爺的二叔被丟在了家裏的正廳,而且他那時已經全身都起了膿包,毒氣早已進入心脈,無法挽救了。姥爺整個家族的人都很震驚,可有沒有辦法,全家人用了各種辦法保證他的性命,卻終是沒有成功。

姥爺的二叔在回家三天後就去世了,而且很詭異的是,他去世的當晚,身體居然被不少老鼠咬傷了,有一隻老鼠甚至跑進了他的嘴裏,把舌頭咬斷了,當時他身邊有不少人守候,居然沒有一個人發現老鼠,加上他的死因不明,大家都察覺到了一些不對。

這種事情更令得全家人悲傷異常,不過也隻好按照常規把他安葬,沒想到下葬不到三天,全家人都做了同一個怪夢,夢見姥爺的二叔拿著斷了的舌頭,往嘴裏不斷地塞著,似乎是要接上舌頭似的。

當時姥爺家做主的是太老爺和我家老太太,其他的長輩們都不怎麼管家裏的事情,所以我太老爺就決定,把姥爺的二叔挖出來,將他的舌頭縫合好再安葬。

當時他們請的是最好的裁縫,花了一天時間,用顏色接近肉色的細線縫上了舌頭,縫好後的樣子幾乎看不出傷口了。

縫好傷口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當然是不能下葬的,於是太老爺就留了一個弟子看著屍體,第二天再安葬。

當晚看屍體的弟子是姥爺的二叔教出來的徒弟,心裏非常悲傷,於是就一邊哭一邊對著屍體說話,說到天快亮了的時候,屍體突然動了動,之後就開始說話了。說話的內容就是那個古怪村莊發生的一切。

那個弟子倒也沒害怕,大概是感情比較深的緣故,他一直聽著姥爺的二叔說話,用心記下了所有內容,再把所有見聞說了一遍後,屍體突然癱軟了下去,之後就再也沒有異象了。

那個弟子把所有的事情都講了出來,大家對他的話絲毫沒有懷疑,一來是因為姥爺的二叔死的確實蹊蹺,其次這個弟子沒有必要撒這種謊。

但姥爺的二叔說的那本記事簿卻從來沒有出現過,他也沒有說明村莊的位置,這件事仍是毫無線索的,大家都在考慮要如何追查這件事的時候,那個守夜的弟子突然死了,死狀與姥爺的二叔一樣,是迅速中毒而死。

整個家族的人一下子明白了,那夥害人的東西並沒有離開,它們好像是要把所有知道秘密的人滅口。之後家裏陸續有人中毒或者莫名其妙的死亡,還失蹤了幾個人,姥爺的家族雖然一直有研究術數的家學,可畢竟還是以醫道為主,全家上下對這些害人的東西都沒有辦法。

還好姥爺家一直與佛家道家關係密切,每年都有不少僧道來家裏做客,就在事情逐步惡化的時候,一個青城山的道士剛好來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