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魚聽他這麼說,插口道:“我靠,要是這樣你倆這危險係數還挺高的,怎麼著,要不要我雇個保鏢什麼的。”
他一邊說,居然真的拿出了手機,似乎要給保鏢之類的人打電話。
王曇趕緊攔下他:“不用不用,咱也認識這麼久了,我就不瞞你了。”
王曇說著話,用食指在桌子上的一個小白瓷碟上一點,那白瓷碟居然被點成了四塊,見我和鐵魚都麵露驚訝之色,他笑了笑:“我之前學過幾年的武術,什麼武術都懂一些,想害我挺有難度。”
我本來並不想和鐵魚、王曇攪合在一起,我和鐵魚本來就不熟,和王曇就更談不上交情了,無奈大家出了餐館後,鐵魚再三勸我和王曇搬到一起去。
若我再拒絕他,肯定是要傷害感情了,出於這種考慮,我也就答應他了,我的東西本來就不多,我直接回旅館取了東西,當天晚上就搬去了王曇那。
當我搬過去之後,鐵魚才告訴我,他淩晨就得坐火車會北京,我心裏還對王曇存著戒備之心,送走了鐵魚後,我就開始感到尷尬了。
王曇倒是很外向,和我七扯八扯的閑聊到半夜,我們才各自睡下。我這一天特別累,睡得很沉,本來以為會一覺睡到天亮,但是大概是夜裏一點的時候,我還居然被一陣古怪的噪音吵醒了。
噪音的源頭是我們房間臨街的窗戶,因為那扇窗外是一個路燈,晚上燈光照進來,特別影響休息,旅館的人給窗戶裝了一個很厚實的窗簾,把窗戶完全遮住了。
當我發現噪音的來源是那扇窗戶時,第一反應是可能有賊,於是我拿起床頭櫃上的煙灰缸,輕步走到窗戶前,一把拉開了窗簾。
窗簾外沒有人,進入我視線的是一個沒有麵目,出落著身體的古怪東西,這個東西的外形和人很像,有四肢也有頭和頭發,唯獨是沒有臉孔。
他當時正把整張臉都貼在玻璃上,用力擠著。他的身體很軟,沒有擠破玻璃,倒是把他自己的頭部擠壓出了不少奇怪的液體。
我對怪異的東西沒太多恐懼,但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就過去把王曇叫醒了。王曇睡的很輕,我走到他床邊的時候,他居然一躍而起,就像一直沒睡似的。
我把窗外的東西指給他看之後,他臉色變了變,回行李箱拿出了一個噴霧劑,對我說:“幸虧你發現的早,這東西可不像看起來那麼無能。”
說這話,他已經用噴霧劑噴出的水汽把所有的玻璃都噴遍了。在他噴水汽的同時,那外麵的怪物也把臉離開了窗戶,似乎那怪物很怕這噴霧劑裏的東西。
等王曇弄完了,怪物沒有麵孔的臉色突然露出了一隻眼睛,這眼睛不像人眼,倒像是牛眼或者馬眼,他用這隻眼睛盯著我看了一會,又盯著王曇看了一會。
這隻眼睛出現在他臉色的時候,我突然覺得房間特別擁擠,等怪物用眼睛看著我的時候,我全身都感覺到了一股詭異的壓迫感。
看到那隻眼睛,王曇咦了一聲,他下一個動作,幾乎把我嚇昏了過去,他居然用力一拉窗戶,把那怪物放了進來。
那怪物顯然也沒料到王曇會這麼做,被放進來後有點不知所措,就在這一瞬間,王曇右手一甩,手上多了十幾張黃色符紙。
趁著怪物還在發愣,他已經把七八張符紙貼到了怪物的周身,那怪物被符紙貼中後就像被定格了一樣,身體僵硬的保持著那個姿勢。
等貼完了手上的符紙,王曇又到行李包中取出了一把紅色粉末。(事後我才知道,這是可以辟邪的朱砂粉末)
王曇將粉末劈頭蓋臉的灑遍了那怪物的全身,那怪物一遇到粉末,就像雪花遇到陽光一樣,一瞬間就化成了一灘液體。
接著液體也很快消失了,最後怪物化得隻剩下了一個黑色桃子大小的硬塊。王曇拿了一塊黃布,蓋在那硬塊上,又在行李包中取了個小木盒出來,把包了黃布的硬塊,連同幾張符一起放了進去鎖好,才轉頭對我說:“幸虧這次東西帶得齊全,要不咱倆明年清明節就得吃元寶蠟燭香了,你猜猜咱們遇見的是個什麼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