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魚的咳嗽聲把我從回憶中拉了回來,他見我出神,以為我在想陸老師的事情,就說:“怎麼樣,你想到了什麼線索沒?”
我搖了搖頭:“沒有,我遇到的怪事多與身體的病症有關,這種鬼神靈怪的現象我遇到的也不多。”
聽我說完話,鐵魚沉默了幾秒鍾,才說:“我在北京還有生意得照顧,而且這種事我也摸不著頭腦,我雇了個人幫我解決,我覺得這人挺靠譜,沒準還能幫到你。”
鐵魚說的高人,是他在北京的一個朋友,姓王,名曇。這人和鐵魚的認識經過,也頗為傳奇……
大概是幾年前,鐵魚和幾個做古董生意的朋友在家裏聚餐,一位南方古董界的元老人物把一個年輕人介紹給了眾人,介紹年輕人的時候,這位元老級的人物用了許多十分誇張的詞彙,什麼料事如神,神機妙算之類的。
鐵魚等人聽了半天才聽明白,這年輕人是北京風水圈子裏的後起之秀,對於麵相風水之術都有較深的造詣。
鐵魚對看風水之類的事,隻能算是信一半,在他看來,風水純粹隻是一種討彩頭的手段,是可有可無的東西。
這看風水的年輕人在他眼裏,也就不算什麼了,不過這年輕人倒也健談,在餐桌上講了不少風水相術的典故給眾人。
大家酒足飯飽之後,就想找點娛樂項目,有人就起哄讓年輕人看看眾人的麵相,年輕人也不推辭,對眾人的麵相一一作了點評,一番點評下來,眾人都覺得年輕人的相術高明。
隻有鐵魚對年輕人越發的瞧不起,覺得年輕人隻是乘口舌之能罷了,在場的人都是商界名人,資料都在網上擺著呢,專門看麵相的人怎麼可能不研究他們的麵相呢。
於是鐵魚就想耍耍這年輕人,他起身從裏屋拿出了一張照片,遞給年輕人,說:“這是我幾年前的一群朋友,幹考古的,你幫他們也看看麵相如何?”
年輕人接過照片,眉頭皺了皺,把照片遞回給鐵魚,說:“鐵老師難為我了,這幾位的麵相還真不好說,我得回去研究研究,如果您真有興趣,可以打我的電話。”
說著年輕人又遞了張名片給鐵魚。
這事在其他眾人看來純粹是年輕人賣的一個關子,在鐵魚看來卻極不尋常。
年輕人回去後,就接到了鐵魚的電話。電話中年輕人道出了自己之所以不說出照片中人麵相如何的緣由:“鐵老師,可能是我的相術還需要學習,照片中的這幾人臉上都帶著股靈異之氣,我既看不出他們的生死,也看不出他們的去向。”
鐵魚聽完年輕人的話,心裏一沉,過了半晌才說:“看來您真是位高人,這幾位都是我在考古界的朋友,幾年前他們去執行一個秘密任務後就神秘失蹤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我發現他們集體消失了的時候,連他們的家人都幾乎找不到了。所以您說的是真準。”
這件事之後,鐵魚就十分欽佩這年輕人的本事,兩人成了至交好友,這年輕人就是王曇。
之後鐵魚又與王曇公事過幾次,有一次鐵魚的一個朋友要開發一個樓盤,開工之後總是有工人出事故,三個月就有七八個工人受傷。
鐵魚知道這事之後,就請王曇和他一起去工地看看,一到工地,王曇的臉色就變了變,他在工地四周先轉了一圈,然後又在工地的四個角都插了一麵紅色小旗。
前麵的三麵小旗都插的很順利,隻是到了第四麵的時候,小旗剛插上,就馬上倒了,再插……再倒……如此七八遍。
當時根本沒有風,小旗插入土壤的深度也足夠,那一插就倒的場麵,把幾個一起來的人都嚇呆了。隻有王曇反而笑了笑,對眾人說:“看來這孫子是要瘋啊。”
說完他把手上的小旗晃了晃,嘴裏默念了句什麼,又再次插下,這次小旗再倒下,小旗下麵居然滲出了一些黃色的液體。
確定小旗茶穩了後,王曇拿出了一個風水羅盤,走近了工地,快要走到工地中心的時候,他指著一處空地說:“找人來,把這地方兒挖個坑。”
很快工人就在他指的方位挖出了不少東西,有死老鼠,還有死魚,最下麵的是一口一米長,半米寬的鬆木棺材。棺材裏不是死人,而是一條風幹了的白花蛇。
挖出這些東西之後,工地再沒出過事。樓盤的情況穩定後,往樓盤投了錢的幾個老板都爭著請王曇吃飯,起初王曇都回絕了。
後來還是鐵魚出麵,王曇才應約和幾個老板一起去吃了一頓,幾個吃完飯都各自回家,鐵魚開車送王曇回去,一路上原本健談的王曇居然一言未發。
隻是盯著車窗外發呆,鐵魚問他怎麼了,王曇隻是歎了口氣說:“好像快出事了。”果然,快到王曇家的時候,周圍的路燈居然全滅了。
車窗外居然完全變成了黑色的世界,連路麵都看不見了,鐵魚想停車,卻被王曇喝止了,王曇從兜裏取出一張神符扔出窗外。
車前就出現了一個白點,王曇叫鐵魚跟著白點開車,鐵魚當時緊張的心都快跳出來了,他小心翼翼的跟著白點開了半個小時,突然眼前一亮,他才發信居然已經把車開到了白雲觀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