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的正麵已經模糊一片了,依稀能看到拍攝的是某人的胳膊,因為太模糊了,我隻能隱約看到這條胳膊上有張古怪的麵孔。
我放下照片,想了想,對鐵魚說:“現代什麼都能造假,之前的視頻給我的感覺就很不真實,照片這種東西作假太容易了。我現在在想,是不是哪個精神病患者在用這種手段耍一群人。”
鐵魚擺了擺手:“你先別過早下定論,你知道這照片是怎麼來的麼?”
他喝了口水,抿了抿嘴唇,把照片的來曆講了一遍。
鐵魚除了平時四處幫人鑒定古董外,還在一家拍賣行長期任職,那家公司的老板陸老師是他的好朋友,因為這層關係,鐵魚每天隻需要去鑒定公司做三四個小時就可以下班了。
一周前的某天,鐵魚照常想早退的時候,正巧碰到了從外麵回來的陸老師,鐵魚本想跟陸老師亂說幾句就回家的,於是上前跟陸老師說:“哎~老陸,你這火急火燎的趕著忙什麼去呢?”沒想到陸老師卻硬梆梆的甩過來一句:“我忙我的,關你什麼事兒?一天閑著沒事兒瞎操什麼閑心?有時間管好你自己再說!”說完之之後就疾步跑進了辦公室,更是大力的甩上了辦公室的門。
陸老師跟鐵魚是自幼一起長大的交情,這種情況鐵魚還是第一次遇見,在原地愣了幾秒鍾後,他越想越覺得不對,特別是陸老師在他身邊走過的時候,他居然感覺到了一股陌生的冷意。
鐵魚和陸老師太熟了,所以誰稍微有點不對,另一個人也能很快察覺到,而此時陸老師給鐵魚的第一感覺是陌生和恐懼,這讓鐵魚異常不安。
事後證明,鐵魚的感覺極準。
想了幾分鍾之後,鐵魚走到陸老師辦公室的門前,把耳朵貼在門上聽了聽動靜,辦公室裏其他人不知道他在做什麼,都投來了古怪的目光。
鐵魚沒管別人,趴在門上聽了一會,裏麵什麼動靜都沒有,越是這樣他越覺得心裏不安,一咬牙,他抬起一腳踹開了辦公室的門。
陸老師辦公室的門鎖本身就不結實,被這麼一踹更是土崩瓦解,鐵魚這一舉動把其他人都嚇了一跳,他衝進辦公室的時候,其他人也跟了過去。
他們衝進辦公室的時候,陸老師正躺在太師椅上,閉著兩眼,似乎是睡著了,但臉上的表情卻很嚴肅,又不像人在睡夢中的那種表情。
鐵魚幾步走到陸老師身邊,用手在陸老師的肩上拍了一下:“老陸……老陸……。”
陸老師的體溫正常,臉色看上去也沒什麼怪異的地方,可是鐵魚連著拍了幾下之後,他都還是閉著眼睛,毫無反應。
幾個同事看到這個情況都有些慌了,有反應快的就打了120,鐵魚倒不覺得這是病,陸老師如果身體不舒服,剛才能動的時候就回家或者去醫院了,不太可能堅持著往公司走,這裏麵肯定有什麼特殊的事。
想到這些,鐵魚拍了拍陸老師的臉,還是沒得到任何回應。這時候公司裏的鑒定師陳老剛好從外麵回來,陳老聽到陸老師的辦公室亂糟糟的,也聽著動靜走了進去。
一進辦公室,他的臉色就一變,疾步走到陸老師身邊,讓鐵魚讓開點,用手在陸老師天突穴的位置彈了幾下。
(天突穴在左右胸鎖乳突肌之間。取穴時,可采用仰靠坐位的姿勢,天突穴位於頸部,當前正中線上,兩鎖骨中間,胸骨上窩中央。)
幾下之後,陸老師突然咳嗽了一聲,接著身體猛烈的抽搐了幾秒鍾,陳老眼疾手快,在第一時間掐住了陸老師的肩膀,被卡住肩膀之後陸老師的抽搐驟然停住了。
又過了幾秒鍾,陸老師開始劇烈的咳嗽,鼻子和嘴裏都流出了一些白色的液體,見他這個樣子,老鑒定師鬆開了雙手,吐了口氣:“總算是沒事了,唉。”
鐵魚擦了擦頭上的冷汗:“老爺子,這怎麼回事啊?”
陳老搖了搖頭:“這種事我也是第三次遇見,而且我光會治,具體是因為什麼,我也說不清,師父當初就教了治法。”
說著話,陳老突然眼睛盯住了陸老師辦公桌上的一個快遞包裹,他吸了口氣,才緩緩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咱們得看看這裏麵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