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的看著麵前的少女,思緒卻不知道飄到何方,嗬嗬傻笑的同時,再運功逼出一條鮮紅的鼻血,最後口中無意識的嘟囔著‘好白’之類的話。
初時隻要清風這表情一擺出來,少女臉上就會蔓上一抹羞澀的紅暈,接著就是徹底憤怒的潮紅。然後更加猛烈的暴風雨就接踵而來。
不過任你如何風吹雨打,清風隻維持這一個表情不變。畢竟是修煉之人,道心穩固,意誌堅定。有這做基礎,就是耍起無賴來,也比常人厲害不少。
久而久之見清風再不掙紮反抗,隻這一副無賴表情,明月也漸漸懶得與他計較了。不過隔三差五的趕上心情不好,挑他點毛病教訓一番自然是少不了的。
想到這清風暗自歎了口氣。唉,隻怪自己技不如人,打不過她。
看著三米外的房門,眼前似乎又飄過那具雪白的身體,清風不自覺的嗬嗬傻笑起來,就在習慣性的想要逼出一道鼻血時,中間主屋的窗口中傳出一句話。
“清風啊,時辰不早了,快點喊你師姐起床吧。”
“……是,師傅。”
清風聽著蒼心子的聲音欲哭無淚。
曾經有一次,明月師姐因睡過頭而誤事,於是被師傅狠狠責問,並警告她如果沒有合理解釋就要嚴懲。
剛剛被明月修理過的清風心中暗爽,深深覺得師傅深明大義。眼見這個總是借機折磨自己的女魔頭就要遭殃,清風真的感覺大快人心。
就在清風眉開眼笑,差點拍手稱快時。明月非常平靜的解釋到,自己睡過頭,全因清風師弟未能及時叫醒自己。
當清風還在吐槽這算哪門子的解釋時。
蒼心師傅淡淡的說了一句:“嗯……如此倒怪不得你。”,一句話便為明月的解釋,打上了非常合理的標簽。
清風的表情漸漸凝固在臉上,不等解釋就被師傅的怒火燒化了。心情激蕩之間,清風差點脫口喊出:“你們父女狼狽為奸……。”的話來。
現在想想還有些後怕,多虧自己當時還算冷靜,知道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
從那以後,每天喊師姐起床,就是清風人生中最大的噩夢。師姐的門外各種陷阱、禁製層層疊疊,花樣百出,搞得跟實驗田似的。
而自己就是每天等待考驗的小白鼠,鬧個鼻青臉腫已經是好的,就是斷手斷腳都有過幾次,雖然有師傅住在主屋內,不至於讓自己丟了性命,可成天遭幾次罪,終歸不好受。
清風自己也知道,因為這每天的折磨,自己的修為見識都漲了不少。可是每當自己對禁製有了破解之法,第二日肯定有新的花樣出來。
近日來師姐的修為突飛猛進,這禁製布的更加精妙。清風研究半天,眼見破解無方,估摸著憑自己修為,若是硬闖肯定淒慘無比。
聽著窗內師傅再次清咳幾聲,明顯是在催促自己。清風心下一橫,咬緊牙轉身退了幾步。
蒼心子也一直在屋內關注著清風的動靜,他知道自己這徒弟痞賴的很。若是不逼得緊迫點,定要偷奸耍滑,所以特意想出這麼一招,故意讓他遭些罪受。
見清風回身退了幾步,蒼心子還在納悶,不知他打算如何做為。
就見清風轉身對著自己這方向撲通跪了下去口中哭喊著:“師傅啊……,師姐道行日漸高深,徒兒有心無力實在是破不開這陣勢啊……”
蒼心子剛入口的茶水,‘噗’的一下噴了出來。一張老臉憋的通紅,好半天才導過氣來,一拍桌子怒道:“少在這裝可憐。滾滾滾,趕緊過去。再廢話老道就把你扔進去……”
眼見這招行不通,清風歎了口氣無奈的轉身,蹲在那繼續研究那禁製。
蒼心子一看他這樣,氣就不打一處來,吼完之後仍覺不解氣,從桌上抓起一枚仙果就想向清風砸去。手都已經抬起,可蒼心子又看了看這果子,似乎覺得有些可惜,連忙胡亂咬了幾口,這才狠心扔了過去。
清風蹲在那禁製旁邊,突然被果核打個正著。身子往前一探,險些就過了那三米的界限。嚇得連忙縮頭往後退,眼見一道極淡的金芒亮起,接著就見幾縷被斬落的斷發,緩緩從麵前落下。
可是看著那道突然發出的淡淡的金芒,清風的眼睛卻不由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