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嬤嬤上前就是賞了幾個嘴巴給小宮女,“該死的小婢子,自己犯了不可饒恕的罪孽,這會兒又來驚擾公主殿下,全然不把娘娘的旨意放在心上,還真是反了你了!”
“住手,誰讓你動手的?”紫月公主一看這嬤嬤的舉動,頓時來了氣,整個人因為氣憤至極,卻是連喘氣都不勻了,臉色頓時煞白,卻嚇得晴兒大呼要喊禦醫。
“大膽的奴才,反了你們了,居然敢頂撞我皇姐,你們是不是都嫌命長了?”說話的男子滿臉怒氣,眉毛因為憤怒都糾結到一起了。
“參見九皇子。”
被喚作七皇子的男子卻是沒有理會跪了一地的奴才,急忙走到紫月公主身前,“皇姐,你現在有身孕在身,又何必與這些奴才們置氣,有什麼事兒交給靜房處理不就行了?你說,你要是因為這些破事兒氣出個好歹可就得不償失了!”
“啟哲,我這不是看著這丫頭可憐嗎?就想著把這件事兒弄個清楚,隻是這身子骨不爭氣……”
“這樣吧,皇姐,這件事兒啟哲幫你弄個清楚,這些個驚擾到皇姐的奴才們,若是事出有因也就罷了,若是說不出個事由來,我定不輕饒她們。”
蘇啟哲扶著紫月公主坐上了藤椅,又細細叮囑了幾句,這才轉身處理這一攤子事兒。
“說吧,在宮裏吵吵鬧鬧不成體統究竟是為了哪般?”
“九皇子,你一定要救救奴婢,她們要把奴婢投進井裏。”
又是投井?蘇啟哲皺著眉頭,這**的作風表麵上規規矩矩,暗地裏卻竟是這般勾當。
“桂嬤嬤,你是玉貴妃宮裏頭的吧,不知這小丫頭卻是犯了何等重罪?居然要你們私下處罰?你在宮裏當差年數不短了,難道不知道用私刑一旦被皇上知道卻是要判死罪,誅連九族的死罪!”
“九皇子饒命啊,並不是奴才們想要把這丫頭投井,這丫頭行為不端惹得主子生氣,我們卻也是沒法子啊!還望九皇子明鑒。”
蘇啟哲不是不知道,這**的作風紊亂卻不是幾個奴才們影響的,卻是各宮主子們的主意。奴才們一惹著主子們生氣,便是杖刑鞭刑什麼的,再嚴重的就基本是無故死亡了,或是投井,或是白綾刺死,再或者就是賜杯毒酒。不過這毒酒並非是隨便人就弄來的,所以被酒毒死的奴才們都還真是不多見。
“說說事情的緣由吧。”
“這……”為首的桂嬤嬤有些為難,兩麵都是主子得罪誰都沒好果子吃,她這會兒都是不禁感慨起來自己命苦。
“桂嬤嬤,如果你想隱瞞的話,本皇子不介意把這件事稟明父皇。”蘇啟哲搖著扇子,雲淡風輕的說,仿佛下一秒這件事兒就能驚動皇上一般。
“回九皇子,這丫頭偷拿了主子的翡翠碧玉簪。主子大怒,要奴才們懲治下這丫頭。”桂嬤嬤心下迅速的盤算著,具體原因自然是不能說,否則下個被投進井裏的恐怕就是她了,自個的性命可全在主子手裏捏著呢!
“就一根簪子?”蘇啟哲斜著眼問。
“是,是,就一根簪子。”桂嬤嬤忙不迭地點頭。
“一根簪子就要投井?這**裏把王法當什麼了?我可清楚記得,我們天啟王朝的律例上明確的寫著偷盜行為除了上繳贓物之外就是罰做苦工三年。何來投井一說?”
“九皇子明鑒啊,奴才們何時說過投井了?”桂嬤嬤麵上迅速顯現出被冤枉的表情,雖說抓著這丫頭的下場便是投井,但這會兒卻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承認的。
蘇啟哲明知道其中有詐,卻苦於沒有證據,無法斷定。怎麼說,這幫子人也是玉貴妃宮裏頭,自己現在貿然插手已經算是越權了,這會兒又無法把這事兒審個明白,心裏頭頓時苦悶急了。
“桂嬤嬤,既然你說這丫頭隻是偷拿了貴妃娘娘的翡翠碧玉簪,那犯不著如此興師動眾的來捉拿吧?或許貴妃娘心地善良念著這小丫頭初犯,也隻是賞幾個嘴巴叫她長長記性罷了,你說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