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煙姐也沒說,隻道病的不輕。”二妞心事重重說道,眼睛餘光仍不忘瞥向有些怯生的劉蘭芝,“煙姐在房間麼,我去看看”陳洋甩甩頭,正欲邁出腳步,看到劉蘭芝手足無措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姿態,轉頭對二妞吩咐“二妞,待為招待下劉姐,我去趟樓上。”陳洋說完,身子便鑽進簾中。
“劉姐,請坐,你是小洋哥哥的朋友麼?”二妞熱情的拉過椅子,劉蘭芝懷抱包裹,拘謹的坐下,“算是吧——。”劉蘭芝不知該怎麼回應二妞的問題,對二妞的招待心懷感激,“喝茶喝茶——。”二妞殷勤的推過茶杯,眼睛緊對方麵頰,臉上肌肉不時一下下抖動,痘痘大有破皮而出的趨勢。
劉蘭芝看的膽戰心驚,兩手捧起茶杯小心的斟了一口,雙手抖的厲害。“劉姐姐——。”二妞的臉湊了過去,劉蘭芝頓覺烏鴉鋪天蓋地迎麵擊來,對方的毛孔瞬間放大幾倍,凹凸不平的小山丘令人窒息,她要吃了我麼?劉蘭芝眼睜睜看到二妞張開血盆大口,驚恐的閉上眼睛,沒有預想中恐怖的一幕出現,隻聽到細膩如水的聲音,“劉姐姐,你能告訴我你皮膚怎麼保養的?怎麼這麼白皙!”
……
陳洋蹬蹬上樓,心有千千結,再次到淡煙閨房,心裏又抑製不住一陣澎湃。想來上次在她房間大談特談春心蕩漾,少女思春,本以為淡煙跟自己會有一陣的隔閡,沒想到淡煙沒事人似的抬頭低頭見麵,絲毫沒丁點尷尬的意味。當然要說有何差別,陳洋倒真發覺淡煙待自己與眾不同——瞧自己時的眼神。
如果說陳洋的帥氣能讓擦肩而過的少女回頭,駐足觀望並尖叫不止,這個可能性絕對微乎其微;如果說陳洋英俊挺拔的形象能讓風韻長存的少婦對著他的臉龐,思考如何把握春guang,隨即因為想到紅顏易損,而陷入長久呆滯狀態——更加不可能。淡煙無疑打破這兩種不可能的事情,她屬於後者。
淡煙常常站在樓頂,居高臨下的望著忙進忙出,端盤上菜的客棧小二,間歇性的發呆出神,嘴角不時掛起高深莫測的微笑……而陳洋跟她麵對麵談話時,又恢複矜持凝練的老板形象。陳洋最先並沒發覺不同,倒是二妞慧眼獨具,暗地偷偷告訴陳洋淡煙的反常,自那以後陳洋便多了個心眼,果不其然,淡煙對自己真有那麼點意思。
果真天天有希望,日日有奇跡,如果帥氣也分階段的話,陳洋覺得自己正值花季——人見人愛。
淡煙的房門並沒有鎖,一如既往油燈點的通亮,“叩叩——。”陳洋禮節性的敲了敲門,“咯吱——。”門很快敞開,迎麵卻是一身淺綠色衣裳的文君,“洋哥,你怎麼來了?”文君想也沒想,脫口而出,“想你了呀。”陳洋的視線從文君櫻桃小嘴下移直接停留在胸前的那對飽滿,昨夜一番目測發覺長大了不少,隻是沒用手具體感受,這會又覺沒怎麼變大,看來得抓緊吃酒計劃。心裏瞎想,雙手不客氣的搭上文君肩頭,手指遊離在文君背後,哲人說過,情欲需要催發,細節決定成敗,陳洋很是急色了一回。
“嗯哼——。”屋內傳來淡煙小小的悶哼,文君臉上脖根一片潮紅,肯定被煙姐發現了,文君瞪了陳洋一眼,轉過身,留下婷婷嫋嫋的背部曲線。陳洋尷尬摸了摸鼻子,剛才以為進錯了房間,出於習慣,毫無顧忌小小調戲了番,哪想被淡煙盡攬眼底。
陳洋臉皮之後可謂前無古人後無來者,進了房門臉色恢複如常,剛才的尷尬瞬間不知拋到何處。淡煙房間透有淡淡的香味,似桂花又似丁香,空氣中猶如籠罩一層無形的氤氳,聞者心悸,流連忘歸。陳洋鼻子嗅了嗅,沒敢發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