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壽生醒過來的時候，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秦壽生問起來：“我這是在哪啊？”
旁邊牛頭的聲音傳來：“這是地下，我們暫時安全了。”秦壽生這才想起來，自己剛剛被牛頭馬麵拉到了這裏，後麵還有一個大鳥似的東西在追。既然牛頭說安全了，秦壽生立刻問到：“這是怎麼回事？”
牛頭回答：“要殺你的就是剛才在後麵追的基督教的鳥人，現在的人都管他們叫天使。”
說起基督教、天使，秦壽生想起學校旁邊就有一個小的教堂，隻不過很不起眼，自己也是到了學校第四年才偶然看到這個教堂。看到之後也隻是記下了，誰知道將來裏麵會出來一個天使來殺自己。
牛頭繼續說：“基督教那些鳥人，圖謀華土已久。本來華土之力足以抗衡，然而近來此地人民漸漸失去信仰，開始全盤接受外來文明影響了。如果說接受外來文明的精華，取長補短，也不是壞事。可是壞就壞在，外來文明不肯白白送給我們精華，我們有些人學習的時候又偏偏傾向於學習那些糟粕。結果就是，唉，長此以往，早晚要送上門去給人家宰割……”
秦壽生聽了這些，心裏也有所感。不過他現在更想知道為什麼基督教的鳥人——哦，天使，要來追殺自己。於是開口問：“他們為什麼殺我？”
牛頭意識到自己有點跑題了，住口不言。馬麵回答：“其實我也不是特別清楚，隻知道基督教最近依仗著華國有人跟他們合作，開始派人在華國大力尋找有潛力的人，傳播他們的教義，發展教徒。剛才那個天使就是一個來傳教的。隻是單純的傳教並不違反我們跟他們的約定，所以我們沒管這事。本來那個天使在這裏呆了好幾天了，一直沒什麼事，可是剛才我們在他們裏麵的內應告訴我們，他帶著他專屬的佩劍，要來找你，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於是我們就來了。”
牛頭接過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是那個鳥人親自來殺你。那家夥在基督教組織裏麵也是個級別不低的人物，法力也高強，來殺你一個凡人簡直是殺雞用牛刀啊。”看著秦壽生的臉色一變，牛頭意識到自己好像說錯了話，又補了一下：“他親自來殺你可能是看出你有不凡之處吧，不過我可不知道你有什麼不凡之處，我就看不出來。”再看秦壽生的臉色又變了一變，牛頭意識到自己好像有點不會說話，越描越黑，閉上了嘴。
馬麵歎了口氣：“唉，還是我來說吧。他們在京城的勢力雖然不大，還算有一點的。按理說他們殺一個人，最好的辦法是找幾個凡人流氓，給點錢，再給幾把刀，就能解決了。他自己動手太引人注目了，反而不容易成功，我們在他身邊可是一直派著內應看著他呢，這個他應該也明白的。”忽然一楞，“壞了，難道他是故意引我們注意，然後還有什麼後招？”
好像是為了證明馬麵的推論，外麵立刻響起一個生硬的漢文聲音：“秦先生，我有事情要找你。”正是那個追殺秦壽生的天使，聲音由遠及近。
秦壽生看到了光，也看到了周圍的環境。他現在是在一個溶洞裏麵，身邊是個大廳，一片空曠，擺了幾個桌椅，空地邊緣則分布了很多鍾乳石和石筍，再遠處是幾個洞口，不知通向哪裏。一個洞一片明亮，洞口處正是那個天使，放射出白光，慢慢地走向他們。身邊的牛頭馬麵身上放出來的光卻是綠油油的，讓人想到傳說中的鬼火。
天使走到他們身前十幾米處停下了。這個天使長的一副西方白人男子麵孔，金發碧眼，不留胡子，相貌英俊，身材高大，翅膀上滿是潔白的羽毛，手裏拿著一把銀光閃耀的劍。天使的眼神帶著堅定，好像即使前麵有無數敵人，也絲毫不能動搖他的決心。看得秦壽生心裏直犯嘀咕：“我也不認識他呀，為什麼這麼大張旗鼓地追殺我？我哪得罪他了？唉，看樣子他不敗我就得死了。”牛頭馬麵也擺開架勢跟天使對峙，一臉緊張。
天使開口了：“秦先生，我來給你提供一條走上天堂的道路，你願意嗎？”
話問得很客氣，但是秦壽生當然不想現在這麼早就上天堂了。他回答：“我不願意。對了，我跟你有什麼仇？你非得要追殺我？”
天使一愣：“追殺？我不是來追殺你的。耶穌基督教導我們，不能傷害無辜的人。你為什麼這麼問？”
牛頭反問：“那你拿著劍出來，又拚死拚活地追我們幹嘛？你平時出來傳教哪一次有這樣的威風？你平時出來收徒弟從來不帶劍的，這次又為什麼拿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