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灰衣阿修羅臉上猙獰的表情,我的眉頭不由得一皺,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接下來的話,或許會打破我的認知,甚至是對長生門一直以來的看法,對於那個天縱奇才我還真的蠻好奇他是如何把長生門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灰衣阿修羅臉上的瘋狂之色開始恢複了平靜,語氣也漸漸淡了下來,露出一副追憶的神色。
“那天縱奇才的老祖宗改變了整個長生門的格局,從他創立奪舍法門的那一刻起,這長生門才真正的成為‘長生門’。不過好景不長,隨著老祖宗和先代祖宗們的不斷奪舍重修,一係列的問題也紛至遝來,老祖宗們是預先準備好了奪舍的種子,也成功進行了奪舍,但是權利這個東西是會蒙蔽人的雙眼的,試問誰願意把好不容易得到的權利再次雙手奉上”說到這兒,那灰衣阿修羅臉上浮現出一抹痛苦之色,又帶著些許遺憾和歎息。
聽他說到這個,我自然也明白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看來這天縱奇才的老祖宗肯定是出事了,畢竟權術這種東西,向來就是屬於那種讓人著迷的玩意兒,任你英雄豪傑還是地痞流氓,全都逃不過一個利字,而這權,自然就是獲利最簡單的方式。
果不其然,那灰衣阿修羅再次開口說道:“老祖宗們奪舍重修,但是卻遭到了曾經那些他們最為疼愛弟子們的聯合追殺,那些弟子原本就是一直被壓著的狀態,現在老一輩紛紛奪舍重修,好不容易掌權的他們,又怎麼舍得等到老一輩奪舍完畢,修煉有成之後再奪回去?這樣一來,他們這些弟子不就真的一輩子都成了弟子?”
我也是點點頭,這些話的確不虛,都說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但是將軍可是有限的,老的不死,新的永遠不可能接替上來,這更新換代也是天道輪回中的一環,那長生門的天才前輩雖然研究出了奪舍重修的法門,但是卻沒有算計到人性這一環。
“老一輩的先祖被接任權利的弟子全力追殺,他們剛剛奪舍重修,就算是選中的種子再好也需要時間來修煉,根本不可能一蹴而就,那些掌權的弟子自然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於是乎,除了當年創造奪舍重修之法的天才前輩僥幸逃過一劫之外,其餘的前輩全都被殺,我們長生門也陷入了有史以來最為動蕩的時代。那個時代,人人自危,除了自己之外的都是敵人,爾虞我詐,勾心鬥角,親兄弟也不能坦然相對。”
灰衣阿修羅神色一黯,這種長生門的陰暗曆史一直是他內心的一個痛,但是麵對這些不能磨滅的曆史,他忍受了,雖說一直都不願提起,但是今天為了告訴我真相,卻再次被他從腦海中翻了出來。
聽到灰衣阿修羅的話我臉上閃過一抹驚訝,心說那天才前輩居然能夠以一個奪舍重修並且手無縛雞之力的人躲過重重追殺,那他看來是真的有幾分手段了。
“你是不是也在驚訝那位老祖的手段和福源?”灰衣阿修羅看到我驚訝的神情,自然知道我現在心裏想的到底是什麼。
我點了點頭,不過對灰衣阿修羅說的故事卻沒有多少興趣,這些隱秘固然對人來說是一些未知的隱秘,能夠勾起人的求知欲,但是我現在卻是身陷囹圄,怎麼會有這個心思聽他灰衣阿修羅跟我講故事?
剛才灰衣阿修羅在跟我講故事的時候我一直都在嚐試著能不能控製著自己的意識退出這個種子一樣的內部空間,但是一嚐試我才發現這個密閉的空間像是有一道看不見的隔閡一樣,完全不能打破,看來短時間內我是沒有辦法從這裏出去了。
看著我臉上一陣陰晴不定的表情,那灰衣阿修羅不由得冷笑一聲。
“嗬嗬……從剛才你說話的時候就一直是想引開我的注意力,故意的拖延時間,你是想試著逃出去吧?”
被他一句話戳破,我的臉色也是忍不住一變,不過隨即就恢複過來,不待我說話,那灰衣阿修羅就再次開口:”小子,你不用白費力氣了,這裏可是我說的那位天才先輩特地為奪舍準備的魔種之內,在這裏麵,你就是被束縛的螻蟻,是斷然沒有能力衝出這個牢籠的,除非你現在起死回生。不過我看這種事情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了,對吧?”
聽了他的話,我臉上更是露出一副憤恨之色,不過礙於現在我並沒有能力跟他抗衡,所以我也隻能隱忍,冷眼看著他,不過他的話卻是讓我再次吃了一驚,想不到現在把我困住的牢籠居然是那個魔種。
“是不是很吃驚呢?你以為那魔種真的是為了獎勵你們這些弟子研製而成的麼?你想的也太天真了吧!魔種的能力何其強大,又是何其珍貴怎麼能浪費在你這種廢物的身上呢?”灰衣阿修羅臉上帶著嘲笑的表情淡淡道。
聽了他的話,我心中更是怒火中燒,如果不是我現在不敵他,早就上去跟他拚個你死我活了,不過良駒都有失蹄的時候,我現在也算是虎落平陽了,不過跟眼前的灰衣阿修羅比起來,我也就是個任人宰割的小綿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