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漆黑的夜空上拐著一輪圓月,皎潔的月光灑向大地,月亮的周圍繁星滿天。這個夏天的夜裏,陣陣涼風吹過,帶著絲絲寒意。仰望夜空,一顆星,其大如鬥,其光耀程度宛若皓日,朝向東南最羅,隻是眨眼間湮滅的無影無蹤。
東南上下有一戶張姓人家,夜已至三更,張家燈火依舊,一枚男嬰呱呱墜地,這戶人家的男人早已年過半百,女人也早就40出頭了,可謂是老來得子,夫妻倆人自然是喜不自勝,對這個剛剛來到人世間的孩子也是疼愛有加。女人抱著孩子整宿整宿的不放手,男人望著孩子整宿整宿睡不著覺。畢竟夫妻二人在一起生活了三十多年,一直想要有個孩子,他們的父母也早就想抱個孫子了,隻是天不遂人願,他們的雙親知道黃土買了一層又一層也沒能實現這個願望。今日喜得貴子,想來父母泉下有知也可以瞑目了。當然了,最高興的還是男人了,畢竟這麼多年來他都沒留下一丁點骨肉,今日好不容易妻子出了點骨血,還是個男嬰,終於後繼有人了,妻子終日吃齋念佛也總算是有了回報了,若是他日自己壽終正寢,下去也有臉麵去見父母了,想到這裏老張不由得笑了笑。
次日,公雞才剛剛打過曉,女人就開始張羅著要給鄉裏大家辦酒席慶祝一番了,男人則負責挨家挨戶的去宴請哪些鄉鄰們去了。又是一個夜裏,一個漆黑的夜,一個沒有星星,沒有月亮,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被這搞搞掛起的火把照亮,方圓十餘裏的人都被老張喊來喝喜酒,大家在這樣喜慶的日子自然是喝的不亦說乎,然而村子裏近日來的一個導師卻一直緊鎖眉頭,隻是隨口喝了幾杯酒,衣服完全沒有吃喝的興致,反倒是一直盯著那個剛剛出生不久的嬰兒不停地看,似乎那個嬰兒身上有著與其他嬰兒不同尋常的地方,可是到底是什麼地方,他卻也一直說不上來,隻是覺得。突然,他恍然大悟,的確沒錯,與那本古書上所言完全相似,這個嬰兒並不是人,而是——鬼嬰。
相傳,這鬼嬰乃是萬年不散的元氣所化,隻是不知道這鬼嬰為何從一個凡人的肚子裏跑出來了,似乎這位女主人還是一位熱衷於吃齋念佛的施主。道士不禁心想,如此怨氣整日聽著佛法,應該早就被度化了投胎轉世去了,怎麼還會聚齊這麼深重的怨氣,凝成鬼嬰呢?心中不覺甚是疑惑。不過又轉念一想,這鬼嬰確是修道之人的寶貝,隻要把這鬼嬰煉化成靈童,不僅可以通過與靈童共修來主張自己的道行,還能多出一個強大的得力助手。心裏突然生出這一念想,卻又突然轉念沉思道,這戶人家老來得子,還指望著傳宗接代呢?又怎麼會舍得讓這個孩子與自己一同出家呢?不由得有事眉頭一皺,這萬年難得一遇的鬼嬰若是錯過了,怕是下輩子也遇不上這樣的好事了,這該如何是好了呢?
村長向來善於察言觀色,這麼多年來,這個油嘴滑舌,十足的小人不知迎合了多少人,也不知拍了多少人的馬屁。道士這一不尋常的舉手投足都被他看在眼裏,此時村長知道不該多言,一直等到三更,宴盡人散之時,村長方才拉著導師的手道:“道長為何隻飲酒,莫非是我等怠慢了大師?還是大師乃修行之人,不食葷腥呢?老張,快與道長備上素食!”“哈哈,貧道隻修仙,並不修道,所以自然是食得葷腥的!”那為何大師不吃呢?莫非是粗茶淡飯不合大師口味!今日匆忙若有什麼招待不周,還望道長原諒爾等山野村夫則個!”道士見麵前之人如此糾纏,不由得心生一計,不若如此,妙哉,妙哉!隨後搖頭道:“此事非也,此事非也!”頓了頓又道:“有句話不值當講不當講?唉,還是算了吧!”“大師!不妨,有事大師請直言,不必如此!”村長摸排著,莫非我近日來要出災禍。“那就恕貧道直言了,吾觀此嬰兒,陰氣甚重,與一般嬰兒甚異,此嬰兒眉間透露出一股煞氣,況且同控製鍵還環著一圈星斑一樣的白點,這些都表明了這個嬰兒的詭異。再加上這老張夫婦二人老來得子,實在是令人琢磨不透,當人這隻是貧道的猜測白了,畢竟如此怪胎,貧道也是第一回見!”“那一大師所見,該如此處理這嬰兒呢?大師可知這個嬰兒是福還是禍啊?”村長迫不及待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