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話說,林春旺偕李月琴到深圳後,住進了他原先準備送給蘇鳳葉的樓房,李月琴住進後並沒有感到絲毫高興和心安。她認為林春旺和蘇鳳葉更為合適,畢竟林春旺心裏是裝著蘇鳳葉的,才是天生一對。她隻不過臨時替代,是蘇鳳葉為了安撫林春旺對她的單相思。蘇鳳葉可謂用心良苦,才撮合她和林春旺的。現在事情真相已經弄清,如果不是蘇鳳葉母親扣壓林春旺的信,他們的結合是遲早的問題。
李月琴心情難安,奪人所愛,雖然蘇鳳葉是真心實意的,希望她和林春旺永結同心。
林春旺知道李月琴內心想什麼,便安撫她說:“姻緣姻緣決非偶然,早在五百年前已定。你不要多想了,一切由上帝安排吧!蘇鳳葉為我們拉的線,做的媒,是發出她內心的真誠的,也是天意。現在蘇鳳葉雖說愛情遭遇挫折,但她將來會幸福的。有福之人不落無福之地,隻是遲來與早到。再說,什麼叫幸福?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理解。就說蘇鳳葉吧!她並不感到自己不幸福,她永遠樂觀,順天理,不忮不求,從小時候就有了,我理解她,尊重她。你不見陳甘雨出事時,她不因此氣餒,她與陳甘雨離婚的事已是板上釘釘,但她坦然對待,還用心去照顧他父母親,不讓他們因此遭遇打擊而倒下不起。她將來一定會找到好人家的,由上帝為她安排吧!”
李月琴經過林春旺的安撫,總算心安理得,並安下心來工作。
且說張堅強和林春旺合作經營的旅店開始營業,事業剛剛開始,還處於試業狀態。旅店都由李月琴一手打理,請了書香村的幾個男女青年做助手。林春旺和張堅強還是幹老本行,他們合力承包基建建設,他們對建築行已經素稔,有了經驗。深圳剛起步,正是他們合作承包的最佳時機,他們兢兢業業於建築業,不幹預旅店的業務。
幾年過去了,林春旺和張堅強合作發展順利,他們踏踏實實按質按期從不馬虎。所承包的工程項目又快又好,驗收時常受到表彰和獎勵,他們為深圳的快速發展做出了貢獻。
同時李月琴打理的旅店也與時俱進,經濟效益顯著,旅店也不斷擴大,後來發展到一定的規模後,張堅強建議擴大經營,搬遷到深南大道的一座大廈,買斷下麵幾層,辦成大酒店,並豪華裝修,取名為喜福臨大酒店。這可要一筆大資金,林春旺和書香村支委商討,希望發動書香村村民踴躍參股投資,書香村村委同意。村民早先出來打工的有些閑散資金的便積極參股投資。張堅強也發動他們村的村民積極參與投資,反響極好。
話說酒店大堂裝修,林春旺很重視,他親自規劃設計。一天林春旺回書香村向書香村村支委通報喜福臨經營之道,很受村支部的支持。其間林春旺也抽空帶自己的林春燕來看望蘇鳳葉。此時的蘇鳳葉已經回自己父母親家來住,她也入了黨,恢複原職。此時她的女兒玉潔已經七歲了,活潑可愛,林春旺見了喜歡,拉她的小手。陳玉潔見了林春旺還以為是她的爸爸便高興投向其懷抱,雙眼直愣愣地朝他看。蘇鳳葉見此情景不禁眼淚像珍珠似的流落下來……
這時林春旺觸發靈感,決定喜福臨大酒店的裝飾畫就以“望夫鬆”為景,請畫家來畫。他將畫意告訴蘇鳳葉,蘇鳳葉說:“你喜歡就按你的意思畫吧!”
林春旺回深圳後,就請了畫家按他的創意畫了背景圖稿,張堅強看了說:“這背景畫立意新穎,很讓人感動,這幾年改革開放,農村人特別是年輕人不就是離鄉背井的四處打工,或經商做買賣,每年新春快到,四處漂泊的遊子不就盼望著回家大團圓嗎?凡是入住喜福臨大酒店的遊子或旅遊的人見了此幅背景畫,會由衷的感人肺腑,歸心似箭了。”
此畫確實能觸動人心,後來這幅畫成了喜福臨大酒店的標誌。
(二)
人生如白駒過隙,來去匆匆;不知不覺青春倏忽變幻,生命也經受考驗。卻說李月琴和林春旺結婚後已經八年了,李月琴忙於事業的同時也消耗她的青春,過於勞累,特別是生育了小孩後身體一日不如一日,以致懨懨清瘦,她終於病倒了。林春旺平日裏關心她的健康,時時忠告她應量力而行,不要太過勞累,還說:“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的警言,李月琴雖說也很注意自己身體,勞逸結合……但病來如山倒,沒有給她喘息的機會。”
李月琴病了,林春旺帶她到醫院去檢查,經醫生診斷,信息顯示並不樂觀。林春旺再次讓她作進一步檢查,確實無誤,李月琴患的是腎癌。林春旺手中握有醫院檢查報告,他心情凝重,沮喪。他不敢把化驗結果讓李月琴看,更不想讓李月琴明白這一切,她想自己深怕的癌魔,家族的遺傳疾病,終於降到自己身上了,不由悲痛欲絕……
林春旺安撫她說:“既來之則安之,癌症還是可以醫治的,要有信心戰勝它。如今醫學發達,大不了做腎移植,有的人確實生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