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那座廢棄的工廠比鄰的是一座同樣廢棄的工廠。不過看起來像是已經被廢棄了很長一段時間一般,通過工廠那滿是鐵鏽的大門、廠房,和那被灰塵和銅綠覆蓋的機床,機器已經很難判斷出這座工廠在沒有被廢棄前是生產什麼的了。
“看起來這裏不像是有人來過的樣子。”張萌萌用“傘”撥了一下來撲在機器上的結滿的蛛絲說道,“這裏感覺在我們來以前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了,從地上的腳印都能看出我們應該是它關閉後的唯一進入者啊。”張萌萌一邊說著一邊還用“傘”點了點地上兩人印在灰塵上的腳印。
“我也是這樣想的。”陳同從一台巨大的不知何用的機器後走了出來,拍了拍西裝上的灰塵說道,“應該和你說的一樣,但是更穩妥一點的說法是,我們是很長一段時間以來,這個工廠唯一的進入者。”
“行吧行吧,隨你怎麼說。”陳萌萌白了一眼陳同,順手又用“傘”用力地敲了敲那塵封的機床。
“萌姐!”這時陳同忽然像是看到了什麼讓他吃驚的東西一般,等著眼睛看向張萌萌,恩,應該說是張萌萌手裏的那把“傘”。
“什麼,你發現了什麼。”陳同驚訝的眼神卻是讓不明所以的張萌萌頓時警覺了起來。緊了緊手裏的“傘”,警惕地看向了周圍。
“沒,沒什麼的,萌姐,不用緊張。”陳同自知自己的眼神和話讓張萌萌產生了誤解,摳了摳腦袋說道,“我是說你手你的那個傘,恩那個‘梅誇’。”
“你能不能不要這麼一驚一乍的?”張萌萌提高了音量說道。
“嘿嘿,不好意思,主要突然想起了一問題,所以就沒有控製住自己。”陳同自嘲地笑了兩聲,連忙向這位擅長近身搏擊的女“戰士”承認了錯誤。
看見陳同承認了錯誤,張萌萌臉色才好看了一點,不過仍是一副“我對你很不爽”的表情對著陳同。看見張萌萌的態度,陳同自覺地縮了縮脖子沒有再去觸這位“戰士”的黴頭。
“說吧,什麼問題。”兩人又搜查了一下,在準備離開這工廠時張萌萌問道,“你剛才想問什麼來著?”
“那個,就是你手上的。。。恩,不對應該說‘梅誇’是可以當做傘來用麼?”因為不知道到底是該用“傘”來稱呼還是用“梅誇”稱呼陳同組織了下語言問道。
“這個?”張萌萌舉起正被她當做是拐杖來使用的“傘”說道,“當然不行啦,傘隻是一個掩護而已。”
“那,下雨天?”陳同抬了抬眉毛說道。
“再打一把傘咯。”張萌萌做出無可奈何的表情說道。
“那就是拎一把傘,再打一把傘咯。”陳同想象著場景,表情有些奇怪地說道。
“是啊,就是這樣。”張萌萌聳了聳肩道,“不過通常來說我們很少在下雨天行動的,因為下雨天對人類的影響會很大,而對骸種來說影響卻可以忽略不記的。”
“當然,我的意思是大雨的時候。”張萌萌又補充道。
“恩。”陳同點了點頭做出一副很有道理的樣子。
“還有,你可以叫她‘鯊齒’的,女性的她。”張萌萌將手裏的“梅誇”也就是“鯊齒”提了提說道。
“恩,‘鯊齒’,很形象啊,好名字。”陳同重複了一遍,腦中浮現出“鯊齒”的樣子,那一根根立在刀背上的利齒,卻是很符合“鯊齒”這個名字。
“哎,都五點了啊,有些餓了呢。”當兩人走出這座工廠時,張萌萌看了看時間說道,“要不先隨便找個地方把晚飯解決了再繼續巡查吧,反正都要巡查到晚上九點的,偷偷懶也沒什麼的。”
張萌萌露出了一副自己說服自己的樣子繼續說道:“如果不吃飯要是真遇上骸種了,空著肚子怎麼有力氣打啊。所以必須要吃飯,保持能量啊。”
“那麼,去吃飯?”張萌萌用疑問的語氣配上不可置疑的神情對陳同問道。
“恩恩,去吧去吧。”陳同頓時如雞啄米一般的點著頭說道,同時還附和道,“我也很餓了啊。”
“恩。”張萌萌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那就走吧,這附近有木材廠還有工廠,一定會有餐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