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巢樓,當朝最大的歌舞坊,也就是最大的妓院,透過三樓東北角的窗子可以隱約看到一個絕色美女躺在床上,皮膚蒼白異常,額頭豆大的汗珠滲透了貼身的襯衣,高挺的鼻梁,長長的睫毛不住的顫抖,房中到處是丫鬟的腳步聲,郎中的囑咐聲,喧喧嚷嚷。
“昏睡了三天三夜,這,這可怎麼辦才好阿。”隻見一個風韻猶存的中年女子焦灼的來回踱步,不知晃了多少回,問了多少遍,她是這個妓院的老鴇,躺在床上的正是她們的頂梁柱,花魁茶鬱。
“陳媽媽,小姐是肩膀處的劍傷弄傷了筋脈,其它都是些擦傷,無妨無礙,應該馬上就能醒過來的”郎中微微側身,對陳媽媽說到。
“真是多謝您了,小翠,送沈大夫出去。。”
沈大夫懷揣著丫鬟小翠給的二十兩的診金,前腳剛剛邁出鳳巢樓,正準備返回家中,忽見天空忽現一到彩霞,異常絢麗,街上的行人紛紛駐足觀望,彩霞在空中停留片刻忽向東北方向飛去,直奔鳳巢樓,沈大夫忙轉身回看,隻見那彩霞直直飛入了三樓東北角的房間,不一會兒就聽到鳳巢樓裏有人喊道:“鬱姐姐醒了。。鬱姐姐醒了。。”
沈大夫聽聞搖頭晃腦了幾下,對著身邊提著藥箱的小廝說:“天降虹霞,此女注定不是池中之物阿。。”
此時的鳳巢樓,茶鬱終於醒過來了,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瞳阿,淺灰色的瞳孔看起來孤冷清傲,又神秘莫測,她撐著自己的肩膀想要坐起來,無奈過於虛弱,搖搖墜墜,身邊的丫鬟見狀忙拿起了繡枕靠在閣床上扶她起來。
“這是。哪兒。”朱唇微啟,茶鬱問了這麼一句,問完之後顯得又有些不自然。
“哎呦,小主阿,這能是哪阿,這是鳳巢樓阿,您知道麼,您都昏迷了三天三夜了。。我們都急死了”陳媽媽一步上前緊緊的握住了茶鬱的手。
“.是麼。。”茶鬱死死地盯著眼前圍繞在她身邊的一大幫子人,卻什麼印象也沒有,cosplay也不會有這麼真的,剛剛聽聲音也不像是自己的,這是什麼情況,心中千萬匹草泥馬飛過也隻能虛無的化為兩個字:“是麼?”
“是啊。。小主您餓不餓,要不要吃點什麼,”說罷見茶鬱沒有什麼反對的意思轉身吩咐到:“去,到膳房把給小主候著的飲食端上來,再吩咐下去,熬一碗紅參湯端上來”
“是。。”齊刷刷的應了一聲,房間撤去了一大半的奴才。
“。謝謝,我想清靜一下,留一個人照顧我就可以了”看著狀況,自己才是那個主子,還行,穿越穿到了個主子身上也是個福分,一群人麵前容易露馬腳,一個人比較好套話。
聽到茶鬱的要求,陳媽媽愣了一下,不過馬上就轉變過來,點了點頭,“除了銀兒,都隨我下去吧,不要妨礙小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