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一到麵向停機坪的大窗戶前,突然注意到玻璃上自己的影子。我穿著凱文·哈金斯的偽裝,沒有戴婚戒。我想起對凱倫的承諾。這是我真心想做的事情嗎?我願意冒著被伊朗革命分子“守株待兔”的風險回伊朗嗎?

局裏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在外執行任務的特工認為某項計劃會失敗,他可以放棄該項行動。

我站在那裏,權衡自己的選擇。我回想起1956年加入中情局時被問到的一個問題:“假如有一天你突然消失了,沒有人知道你在哪裏了,怎麼辦?”我馬上回答說“想辦法找到我。”

雖然我從來沒有見過這六個美國人,但我明白,我必須精盡所能幫助他們,不能顧及我的個人安危。因為假如我處於他們這種境地,我也希望別人能夠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