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味兒?”女人顯然被艾力克特別的體味搞暈了,其實她想問的是“你是什麼人?”
不是血族的死人味,也不是人類的鮮熱的血氣。麵前這個用一滴鮮血引自己出場的男人身上的氣息清香中略帶甜膩,沾點腐壞,卻又不是腐臭,體內的血腥之氣更是淡不可聞。
“你好,我叫艾力克。是一年前剛換的血。今天冒昧的來找你,隻是有些事想請教,沒有任何其它不良意圖。”
艾力克小心的說著話,生怕自己一失口便失命。
不知道自己麵對的是哪種扭曲性格的吸血鬼,總之是吸血鬼,就沒有心理正常的。
“新生的小鬼?難怪沒聽過說你。”女人收回了指甲,舔了舔指甲上的血跡,“呸”的一口吐了出來,“你喝的什麼鬼東西?比老鼠血還難喝!”
艾力克逃脫魔掌後收起手機轉過身來時,脖子上被割破的小口子已經自動愈合,他訕笑著回答:“嘿嘿,剛才在籌備會晚宴上喝了罐難喝的可樂。我是小角色,什麼業績都沒有,你沒聽過很正常。”
“哼,嬉皮笑臉沒安好心。你找我想請教什麼?哪種人的血味道最香醇?看你那麼糟蹋你的牙齒,應該不會對喝人血感興趣吧?自作清高,”女人的話音還留在耳邊,人卻已經閃到街道盡頭,紗裙翩躚,人影消失在轉角。
艾力克知道這是在試探他的身手,說自己是吸血鬼,得拿真憑實據來說話。剛才已經表現過自己有自動愈合傷口的吸血鬼體質,這會又是考驗作為吸血鬼的身手,等一下不會讓自己吸人血證明自己有吸血鬼的飲食習慣吧!
等一下的事等一下再說,先追上去,這次可不能跟丟這條線。
兩人一前一後以遠遠超過70碼的速度跑出了幾十條街,最後前麵帶路的女人停在了一幢公寓前,她停得太急,艾力克衝的太猛沒刹住閘,一下子趴在牆上,震亮了一樓和二樓的聲控燈。
“你小子速度還可以,就是控製不熟練,都一歲了還這麼嫩,吃草長大的呀!”女人帶頭走進了地下一層,掏鑰匙開門。
“還真讓你說著了,我就是吃素的。”
“你就跟自己過不去吧,等有一天忍不住吸了人血,看你還能怎麼裝無辜。進來說吧!”
艾力克跟了進去,掃視著這間小小的無窗地下室,房間裏東西不多,一張天鵝絨大床,一台冰箱,一套茶具,一套畫具,除此之外就是一些散落在地上的繪畫:“你住在這裏?”
“這是我的第八號小窩,最近一個月我呆在這裏。”她收拾起地上的畫作,摞起來立在牆角畫架後麵。
屋裏燈泡照出來的光線很暗,艾力克沒看清畫紙上畫的什麼,又錯過一個了解她的機會。
把素不相識的自己帶進家裏,沒有表現出絲毫敵意,盡管艾力克閱人無數卻還是琢磨不定她心裏到底打的什麼主意。在這種情況下,必須盡量了解對方,爭取主動權,否則很容易被她牽著鼻子走。
“還不知道你的芳名?”能直呼對方的名字,是拉近關係的重要一步。
“芳你個大頭鬼,我叫殷茹。”
“那我可以叫你茹姐嗎?”艾力克目不轉睛的觀察著她的表情。
“姐你個大頭鬼,你往上數十八輩的祖宗叫我姐都差輩!”
嗔而不怒,艾力克知道叫她姐就是上上之選,真聽她的話叫她老祖宗,估計就直接被掃地出門了。
殷茹從冰箱裏取出一瓶紅酒,不,是透明酒瓶裏麵裝著紅色液體,血漿!
艾力克被冰涼的血腥氣嗆得皺起眉頭,他屏住呼吸後退幾步,抱胸貼牆而站,雙手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籌備晚宴的酒可真難喝,我花了十幾分鍾才把酒氣從體內全逼出來。等的過程中讓我發覺是你在吊我上鉤,不過你的誘餌也太小了吧,打發要飯的還得有個起步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