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偉跟著龍天諾來到這家不起眼的餐廳,門外的裝潢很是一般,不過門童很特殊,隻接受有會員卡的客人,不過龍天諾不需要會員卡,她刷臉就行了。

一進門張偉就被裏麵的裝修震撼住了,不是因為裝修的有多麼名貴,而是哪一種仿古的氣氛很獨特。

每一張桌子都代表一個時代,這裏可以看見史前時代的原始草棚座椅,也可以看見封建時代的圓桌壁爐,更可以看見工業革命後的老火車車廂和火輪船倉。

而張偉他們訂的桌子,就是二十一世紀最標準的咖啡館情侶座,服務生把兩杯香醇的咖啡擺在張偉麵前。

肚子很餓的張偉端起來喝了一大口,咖啡含在口中咕噥了半天,才咽下去,小聲的對著龍天諾說道:“好苦!這裏有沒有雪碧讓我漱漱口。”

龍天諾看見張偉沒有出息的樣子笑了出來:“有82年的雪碧你要不要來一瓶?”

張偉像是小雞吃米一樣點了點頭,龍天諾沒有理他,用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的捏起小勺子,在咖啡杯中順時針攪了一攪,隻是聞了一下便衝著張偉笑到:“南半球熱帶雨林原生態種植園采摘,手工磨製後,一天內專機運輸到這裏,經過小火慢煮三小時以上,才端到你麵前,這一杯可以算是頂級咖啡了,你所說的苦味就是它的買點,你這樣喝真浪費。”

講完之後,周圍幾桌人,小聲的交頭接耳讚許不斷,張偉這才明白,為什麼自己有了錢也會被別人看不起,豪門沉澱的氣質這玩意沒有幾代人是學不來的。

但龍天諾做出了一件和她身份不附和的事情,她夾起一邊的糖包,輕輕的撕開,白糖像是水銀一樣傾瀉在咖啡杯中,沒有一粒灑在桌子上。

隻有土包子才會這樣喝咖啡,在這家餐館中能這樣喝咖啡的隻有一種人,就是各種二代少爺們的花瓶玩物,所有的人都吃驚龍天諾的做法。

但龍天諾毫不在意其他人的目光,端起咖啡杯,放在嘴邊,吹了一口氣,自己抿了一口,拿出自己口袋中的絲絹手帕,輕點了下嘴唇,把杯子遞到張偉的嘴邊:“現在不苦了,也不燙了。”

張偉接過咖啡杯,像是古代的豪傑一樣,一飲而盡,用袖子一摸嘴:“肚子餓的時候,吃飽了才舒服。”

“是嗎?”龍天諾又撕開一袋糖包,灑入張偉的咖啡杯中,學著張偉的樣子,一飲而盡,然後衝著張偉開心的笑到:“我這些年的咖啡都白喝了,明明苦的要命還裝作一副很享受的樣子,最可恨的是每次隻能喝小半杯,要不然會被罵沒有出息,我現在一口氣喝完了感覺真是爽。”

“喝冰火才叫爽,不然我們不在這裏吃了,我帶你去小吃街怎麼樣?”

“不行,這家的牛扒我最喜歡了,晚上我們再去。”

瞧著張偉拿著筷子吃牛扒的樣子,周圍的食客紛紛小聲的議論道:“這個和龍家小姐在一起的土包子是誰啊?”

“不知道啊!看外麵車開的不錯,可能是暴發戶把?”

“小小年紀不知羞恥,真是給龍家丟臉,分支就是分支,看著那賤樣我就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