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含淚環抱她:“可是如煙,如果我的退出能讓你幸福,我又何嚐不願意?我已經放開你一次了,我不想再放開第二次。”
他愛她,她愛著另一個他,盡管她的那個他已經忘了她……
她發酒瘋,口中呢喃著另一個男子的名字。他緊抱住她,給予她安慰,即使自己的心痛得死去活來,依舊掛著笑意。
原來發現這世上還有人愛你,是這麼的幸福……
可是她要不起,她看著前方的一條河,神色不削道:“真的那麼愛我嗎?愛我你就跳下去。”
廉容沒有遲疑,縱身跳入河中。醉如煙詫異的看著他,忘記了言語,他不會遊泳呀……
第二天,她從一個陌生的房間醒來,一個女子指著她罵道:“你個瘋子,你知不知道你幹了什麼?大冬天的居然叫少爺跳入河中,整整凍了三個時辰,你很開心是不是?少爺瞎了眼了才會喜歡你這樣蛇蠍心腸的女子!”
她眨了眨眼睛,努力不讓眼淚掉下來,原來她還會為別人流淚……
那個女子還在不停的罵她:“我要是他,才不會喜歡你這種女人……”
“不許罵她!”廉容剛剛醒來,拖著虛弱的身軀就趕來看她,蒼白的臉龐依舊掛著意味不明的痞笑,但醉如煙卻覺得那麼的刺眼,灼傷了她的眼睛。
她看到他,不知不覺間已經淚流滿麵,他輕輕的擦掉她的眼淚,抱緊她,他身上還發著燙,燒還未退。
突然,他在她耳邊輕斥道:“你不是一向清高,一向伶俐的嗎?看見別人罵你,你不會罵回來嗎?最笨的話,你不會逃嗎?再不濟,你連叫我幫忙都不會嗎?還是你覺得我這麼不能讓你依靠?”
她怎能不感動?她怎能不動容?她在他懷裏,哭的像個孩子。
她開始逃避,她不能再害他,她不能再失去一個愛她的人,她不值得。
她離開了,依舊過著渾渾噩噩的日子,一個被毀容的殘花敗柳,她覺得還有什麼明天可言?
他卻再次找到她,也可以說他本就沒有離開過,一直默默的跟隨著她。
“如煙,你又喝得這麼醉,叫我好生心疼。你若執意要將酒喝完,我幫你喝就是,何必自己親自喝呢?”
“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我不值得的。”
意味不明的笑難得顯出一絲寵溺與憐惜:“這世上除了你,又有誰值得我這樣做呢?我是不是該放開你?我的付出終究成了你的包袱嗎?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不在了,記得我也永遠愛你。”
泣不成聲,多日的委屈與糾結再已不再重要,她緊緊的抱住他:“傻瓜,你這樣,會讓我愛上你的。”
“那最好不過,求之不得。”
這一次,他拋棄狀元之位,他成了綺紅樓老板,她成了綺紅樓老鴇,既然生來就不被祝福,那麼幹脆一起在這濁流中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