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木溜達到了院中,洛子軒依舊一席玄衣,立於桃花樹下,含笑默默的看著一樹桃花,微風拂過,粉紅的花瓣落到他的身上,同時也深深的落到林木木的心裏。
此刻,她似乎明白了什麼叫人比花嬌。
洛子軒轉過身,折下一支桃花把玩著,似笑非笑道:“木木是在看花,還是在看花容一般的人。”
林木木走過去,看向一樹繁花,淡淡一笑:“賞花。”
洛子軒抬頭看向一樹桃花,笑意愈深。
林木木偏著頭看著他:“公子為何不穿白衣?”若是白衣,應該更加翩然若仙。
洛子軒轉過頭看了看林木木,又轉過頭依舊把玩著桃花,頗帶玩意的說道:“因為有個我既討厭又喜歡的家夥總是一席白衣。”
林木木一愣,一個畫麵跳入腦中。
“丫頭,我好看不?”
“嗯,好看,比花更好看。可是,你為什麼不穿白衣呢?”
“因為有個我既恨又愛的人總是一席白衣……”
林木木看著洛子軒,這是以前的記憶嗎,那男子是公子嗎?
林木木走進屋,掌櫃趕緊迎上去,恭敬的遞上錢,林木木眉頭一皺,十分不解的看著他。
掌櫃見狀解釋道:“我們老板說了,姑娘的一切開銷都免費。”
林木木在腦中搜索了一遍:“你們老板叫什麼?”
掌櫃明顯一愣,又恭敬的答道:“封若寒。”
林木木點了點頭,接過錢轉身就走,原來那個冷漠的男子叫封若寒,既然不收她錢,自己也就不必客氣了。
入夜,林木木睡不著出去溜達,卻看見兩個黑衣人鬼鬼祟祟的溜進一間屋子裏。難道真是家黑店?嗬,這偷雞摸狗的事自然得要偷雞摸狗的人來處理。
林木木一腳踢開江夜影的門,把他拽了起來:“有人在你眼皮子底下偷東西,來砸你招牌呢!”
江夜影極度哀怨的看著她,此刻他真不在乎什麼招牌:“小爺要睡覺。”說著倒頭就睡。
林木木撇了撇嘴,嘟囔道:“我是在為你著想,一想到你的威名有損,我都睡不著了。”
聞言,江夜影一躍而起,對林木木勾唇一笑:“雖然你這借口卑略了一點,但是卻對我很實用。”披上外衣就往外走去。
林木木微楞了片刻,趕緊追上去,他態度轉變也太快了,不過沒生氣了就好。
林木木在前麵躡手躡腳的帶路,江夜影在後麵悠哉遊哉的跟著,時不時給林木木一個嫌棄的眼神,他們又不是來做賊的,而且就算做賊,他堂堂不還公子也不必這個樣子。
到了房門外,林木木擠眉弄眼的向江夜影示意。
江夜影點了點頭,表示了解。走上去就是一腳踢開,門外的林木木和門內正在恐嚇書生的兩人都是一愣。
他故意的,他絕對故意的,明明自己示意他不要打草驚蛇的。
“愣著幹嘛?救人呀。”江夜影走進去坐了下來,看著還楞在原地的林木木,不耐煩的催到。
林木木看了看裏麵,兩個黑衣人正用刀架著一個書生模樣的人。
她看了眼江夜影,也走了進去,麵色淡定的坐到他的一旁,給自己倒了杯水:“我一個不會武功的弱女子怎麼救。”
江夜影得意一笑:“木丫頭,你可以求我呀。”
林木木放下茶杯,頗不理解道:“又不是我被劫持了,幹嘛要我求,要求也是他求你。”
說著她指了指那個書生,又見他口中的布,淡淡的補充道:“哦,似乎他想求也說不出來。”
江夜影把玩著杯子,陰陽怪氣道:“那到底救還是不救呢?”
“那就看你想不想救了。”
“木丫頭想不想救呢?”
“我想救也不一定能救。”
看著他們兩個閑談起來,那兩個黑衣人麵麵相覷。眼光一狠,揮刀就像林木木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