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個名字都沒有?”
“名字有何用?”看起來,他大概除了知道殺人,別的啥也不知道。
“你在這裏自然是沒用,但是出去了以後就有用了,你想想,假如我們倆走在一起,別人要叫你,該怎麼說呢?”
“那,怎麼辦?”
“嗯,要不我幫你取一個吧?”羅東見他如此單純,心裏的罪惡感又加深了些。
“好。”
“你是煉妖葫的器靈,要不,就叫作胡靈,如何?”
“胡靈?好吧!你可以從結界中出來,他們不敢過來!”胡靈說。
羅東見他單純異常,但也見識過他的可怕,如何敢出來?正要找話推脫,這時,頭頂之上出現一點微光,同時發出一個聲音來:“羅東,你在嗎?”
“掌門!我在裏麵!”羅東如聞天籟之音,急忙喊道。
“你可好?”
“還好!這裏麵有隻器靈,不過並無危險!”羅東看了一眼胡靈,他聽到陳清的聲音,一眨不眨地看著自己。
陳清聽到裏麵還有別人,改用傳音說:“稍安勿躁,待我替你打開一道出口,但這道出口隻是天亮時陰陽交替的一瞬間,你要把握時機,使用遁符,立刻遁出來!否則,就隻能等到明天了!”
“好!”羅東傳音回答,這些話卻都是與羅東傳音產生,別的人都聽不到。
他準備好遁符,望著漆黑的頭頂,準備隨時出去。
“羅東哥哥,如果可以出去,可不要真帶著那個傻瓜!誰知道等他出去了,會惹出什麼事來?”紅琅傳音說。
羅東望向胡靈,那胡靈見羅東的動作,也跟著望向上方的虛無,從微弱的光線中可以看到,他的眼中充滿一種對新生的渴望。
羅東心裏一軟,將陳清的話囑咐給他,胡靈點點頭,顯得更為緊張了。
片刻之後,自頭頂的混沌虛無中射出一道光來,紅琅在羅東耳邊喊道:“快走!”羅東立刻施用遁符,然而他卻忘了,遁符在這裏,完全是失靈的!
胡靈在見到那光的時候,頓時化作一道黑影,飆射而去,而羅東再次施用遁符,仍然毫無作用。出去的機會轉瞬即逝,如果這會不能出去,那千千萬萬的鬼影,不知道自己能否撐過一天一夜?
他心中一沉,叫了一聲:“掌門,遁符不靈!”
話音剛落,一道暗黑的影子卷住了羅東,轉眼間,情景轉換,他看到了早上的第一縷陽光。
陳清站在他麵前,詫異地看著胡靈將肩上的羅東放到地上。
“這是?”
“掌門,他是煉妖葫的器靈,是他救了我!”羅東深切地感到,好人有好報。
“我叫胡靈。”赤身裸體的胡靈,有些怯意地望著渾身散發出強大氣勢的陳清。
陳清忍不住微笑,揮揮手說:“你走吧!”
“哦!”胡靈立即化作一道黑影,消失不見。
“掌門,胡軼呢?”
“他已經被我殺了!”陳清麵露冷然之色說。當陳清找到天川陣出口時,遭到了胡軼的截殺,然而陳清的修為足足比他高一重,他這樣做隻是自取滅亡!
羅東用召喚符聯係上了袁慕欣,風暴帶著袁慕欣和凝玉電閃而來,四人彙合。
陳清看到袁慕欣,麵色凝重,竟然倒頭就要拜下去。袁慕欣急忙扶住他,說:“陳掌門何以如此?慕欣擔待不起!”
“聽聞崆峒遭難,我萬分震驚,也很悲痛,我與你父親有過幾麵之緣,彼此很是投緣,雖然崆峒的不幸絕非我所授意,但到底王思那廝是玄道門中人,我愧對你們!”陳清說著又要行禮。
袁慕欣眼中含淚,扶起陳清說:“陳伯伯,我爹爹也常說您是個仁義之人,凝玉趕來報信,告知我們萬聖道的陰謀,隻可惜,她來得太晚!胡軼和王思先後趕到,我早已洞悉了他們勾結之事!此事不關玄道門的事!”袁慕欣望向畫戟山的方向,眼中閃過強烈的恨意。
胡軼和王思,殺了她的父親袁百易,如今這兩人雖然死了,但是,隻要萬聖道還在,就不足以抵消她崆峒滅門絕派的恥辱和仇恨。
袁慕欣問:“陳伯伯,您可有辦法破解這天川陣?”
“我被困在裏麵這麼長時間,卻也不是白白受困的!白澤,進陣!”陳清放出白澤,它的身軀往陳清身後一跳,瞬間消失不見,從陣眼處進去了。
不多時,空氣變得越來越冷,三個凡人盡管都有真氣護身,卻被凍得抖成一團。
“稍稍忍耐片刻!”陳清伸手一指,從他額頭中飛出一把龜紋長刀。那刀身上滿是龜紋,刀把是簡單的藤葉狀鏤刻花紋,呈現一種高貴的暗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