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過,崆峒派之事恐怕就……”
“崆峒照滅!我已經派胡秩去了!玄道門應該很快就無暇管羅東了!你一定要把他給我帶回來,別的不用管!記住,務-必-要-活-的!”肖流世一字一句地說,充滿著無盡的陰森和恨意。
“是。道主,您放心,我這就去找羅東!這小畜生,定然跑不出我的手掌心,我一定將他帶回來給您為少主報仇……”
符紙滅,肖流世再次點亮一張,上麵出現一隻星頭鳥,星頭鳥上坐著一個看著三十出頭的男子,白麵無須,相貌普通。但他的星頭鳥卻極為怪異,它頭上的星點竟然是綠色的!
無論是西大陸還是五行聖地,有白色、黃色、青色、紫色星頭鳥,甚至黑色星頭鳥也出世了兩隻,分別為羅東和袁慕欣所有,而這綠色星頭鳥,從古至今,恐怕世人聞所未聞!
“胡長老!”肖流世叫道。
“道主!”星頭鳥上正是萬聖道三大長老之首,胡軼。
“我交代你的事都辦好了嗎?”
胡軼道:“已經按您的吩咐聯絡上了!”
“好,你隻管放手去做,勿教一人走脫!得手後聽我的號令!”
“是!”
肖流世交代完這些,嘴角帶著一縷冰冷的殘忍,慢慢地閉上了眼睛,片刻之後,他周圍的白色霧氣瘋狂地旋轉起來,從他身體的各個穴位中湧入。
七天,還有七天,肖流世就可以恢複命魂!
羅東拿到肖流芳的儲物袋之後,也顧不得打開,降落到地上的森林中以遁符多次瞬移後方才催動青色星頭鳥全力超前飛去,剛剛的兩聲爆炸恐怕已經引來不少人往這裏飛來了,其中肯定不乏修真之人,自己必須要馬上離開此地。
他雖有黑色星頭鳥,但靈獸一出現,其強大的氣息無異於告訴所有人:“我在這裏!”因此,他一直不用鬆花蛋。
幸虧這裏距離玄道山不遠,不久之後他遇到兩個同乘一鳥的玄道門弟子,一個是大約十六七歲的黃衣女弟子;另一個則是個絡腮胡子的中年大漢,穿著紫衣。
此地較為偏僻,羅東也不多說什麼,遠遠地以真氣將兩人控製住,拖到一處隱秘的山林裏,直接將絡腮胡子打暈了搶了衣服和腰牌,又把他的一臉胡子割下,吸附到自己的臉上。
女孩有些瑟瑟地看著羅東幹淨利落地換好衣服,見羅東走近自己,卻又挺起胸脯,瞪著一雙明亮如星,純淨如水的眼睛道:“你是誰?想做什麼?我們長老就在附近……你不要過來!”
羅東自然不會傷害同門,見她一副強裝聲勢的樣子,不由搖頭暗笑,伸手對著她發出一道吸附真氣,她就被吸到了自己跟前。
“你……”那女孩驚恐地說了一個字,就暈了過去。
羅東收回湧入她睡穴的真氣,將她扶上自己的星頭鳥,以打瞌睡狀騎乘在自己身前,從從容容地踏上了返回玄道門的路程。
一路上依然遇到不少人,偶有神識掃過自己,竟無人前來尋事,畢竟,一個紫衣弟子帶著一個黃衣弟子外出,本就是極為尋常之事,誰也不曾想到,原來那個絡腮胡的紫衣弟子就是羅東!
半個時辰過去,他飛了近500裏,距離玄道門隻有1500裏路程了。
突然,又一股神識掃過自己,羅東的星頭鳥發出一聲高昂的鳴叫聲,動物的感覺往往比人敏銳,羅東也感覺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逼近自己,他將修羅珠握在手中,眼中閃過一絲寒芒,卻毫不停留地繼續往前飛去。
片刻之後,身前橫過五隻星頭鳥,一隻紫色,四隻青色。
五人全都是玄道門的黑衣弟子,中間騎紫色星頭鳥的羅東認識,正是王思座下弟子,甚至他的紫色星頭鳥羅東也能認出,正是掌門的那隻。
自從掌門得到靈獸白澤以後,便將這紫色星頭鳥當作了上次演武大會的獎品,這人,正是紫衣弟子第一名的獲得者,名叫韓中天。
羅東微微皺眉,問道:“五位道友為何攔住我的去路?”
韓中天道:“我等是玄道門的執法弟子,你佩戴著李奎的腰牌,卻又不是李奎!你是誰?”
羅東正暗道倒黴,誰料此時身前的女孩竟不知為何醒了過來,惶然地看看前方,又回過頭來看向羅東,驀然大喊起來:“師兄們救命!”
那些黑衣弟子見狀,立刻有五道強橫的真氣分路襲向羅東,羅東的真氣雖強橫,在五個黑衣弟子的攻擊下也根本吃不消!
他們是不明就裏的同門,自己並不能對他們下殺手,為今之計,唯有一條路可走:以修羅光護體逃之夭夭!
他以真氣控製住身前的黃衣弟子,以修羅光護住自己和星頭鳥,飛快地朝遠處的玄道山脈飛去。隻要飛進了山林中,以土遁術藏匿起來,或許能夠擺脫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