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聖誕夜,除了偶爾有留學生擦肩而過外,學校裏幾乎看不到學生。
草坪上、樹枝上、屋頂上幾乎已經被白雪覆蓋,遠遠望去,白茫茫一片。
而在這一片白色中,金碧輝煌的教堂格外醒目,和皚皚紛飛的白雪融成了一片。還沒走近,隱約聽到了天籟般的童聲傳入耳朵,那是唱詩班的孩子們正在帶領信徒們敬拜的信號。
葉溪夏沒有任何懷疑就推開了緊閉的大門,當沉重的大門被緩緩推開,一束很淡很柔的燈光隨即落在了她身上,隨著門被完全打開,她整個人頓時被籠罩在了柔和的光線之下!
“這是……”葉溪夏被眼前的場景完全驚呆了。
隻見唱詩班的孩子們分別站在主大廳的兩側,中間的通道上鋪著紅地毯。每排椅子全都被鮮花點綴,主通道的兩邊更是鋪滿了盛開的鮮花!
甬道的盡頭,主教已經站在聖台前,而一道挺拔欣長的身影穿著潔白禮服, 正背對著她。
聽到推門聲,所有人都回過頭來注視著她,隨即,他們站起來,朝她鼓掌!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教堂裏麵根本不是在做祈禱嘛!而她這個陌生的闖入者完全不知所措的想要退出時,聖台前的男人緩緩轉過身,伸出手,朝她淡淡一笑。
“媽咪,你還在等什麼?快去呀!”小桃子催促的聲音讓她清醒,她眨了眨眼,瞪著一臉從容的伊頓。
男人見她一直愣在原地,終於按耐不住激動,走向她的腳步越來越來,最後幾乎快步跑了起來!他沒有絲毫猶豫,一把橫抱起了她再次回到聖台前!
“你、你怎麼會在這裏?!”葉溪夏顯然還沒從震驚中恢複過來。
“小不點,難道你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嗎?”伊頓淺笑問。
“今天?聖誕夜呀?見鬼了!你的婚禮不是已經取消了嗎?而且我已經警告過你了,以後別再出現在我麵前!”葉溪夏霍霍磨牙說。
“是呀,我和莎娜的婚禮的確取消了,現在要舉行的,是我和你的婚禮。”男人說著,眼中閃過一絲狡猾,輕咳了聲說,“現在,不是我出現在你麵前,是你自己走到我麵前的,所以,不算犯規。”
“但是!但是我也不想……!”就在眾目睽睽之下,男人突然封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
一旁的主教見狀,趕緊把該念的全都念完,兩人已經吻得如膠似漆,他才剛剛宣布新郎可以吻新娘……
這場婚禮,是他主持的最詭異速度最快的一場婚禮,前後不到五分鍾,新郎已經抱著新娘揚長而去!之後嘛,就是親朋好友間的聚會啦,和新郎新娘沒有任何關係!
就在他們歡呼著互相攀談之際,突然,一聲驚天巨響,加長版拉斯萊斯婚車已經如一個火球般熊熊燃燒了起來!
眾人被這一幕驚呆了,而小桃子和小李子還在不停哭著大喊,“爹地!媽咪!我們的爹地媽咪還在裏麵!!!”
葉溪夏被一盆冷水澆醒,在冬天,刺骨的冷一下子讓她醒了過來。她猛的喘了口氣,視線不經意掃過被捆綁在旁邊椅子上的伊頓時,她差點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可是,她也被綁住了,完全無法動彈!
“小不點,你怎麼樣了?”隻見伊頓身上的白襯衫已經全是刺眼的猩紅,鞭子抽打過的地方已經皮開肉綻,看到葉溪夏醒來,他焦急關心問。
“大叔……?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她在做夢?她完全愣住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在她失神的那一刻,她的頭發已經被什麼人從後一把扯住,強迫她仰頭時,一張猙獰的臉頓時放大在了她眼前!
是齋藤佐佐!
他的臉就算化成灰她也記得!
但是……為什麼齋藤佐佐會在這裏?他們到底怎麼了?她努力想要回想起發生了什麼,可是她隻記得她被伊頓塞進了車子,之後,就再也不知道了!
“齋藤佐佐!你別碰她!”見葉溪夏露出痛苦的表情,伊頓頓時憤怒咬牙。
齋藤佐佐卻沒有理會伊頓,獰笑著對葉溪夏說,“葉小姐,好久不見。”
“齋藤……佐佐……?”她震驚的瞪著頭頂上的男人。
“很榮幸葉小姐還記得我。”齋藤佐佐說著,獰笑著看著伊頓說,“埃德瓦先生,你做事太不地道了。我們可是老朋友了,你們兩個的婚禮,怎麼能少得了我呢?”
說著,齋藤佐佐哈哈大笑了起來,繼續得意說,“你們知道我剛才做了什麼嗎?真應該讓你們看看他們看到車子被炸掉的表情,真是太讓人激動了!”
伊頓被打的皮開肉綻,但是眼底毫無懼色,直視著對方哂笑說,“齋藤佐佐,你這個老朋友的見麵禮真是太特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