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剛才馬鵬說要增進黑玫瑰和閃電的感情,所以我們就多跑了兩圈,但沒想到他突然從閃電身上掉了下來,閃電的腳正好踩在了他頭上……”
“怎麼會這樣……?”葉溪夏無力後退。
“葉姐姐……對不起……如果不是我……或許他不會跌下馬了……”顧俊懊惱抓著頭發,仿佛還被沉浸在那恐懼的一幕中!
“馬鵬不會有事的……他不會有事的……”就在葉溪夏喃喃自語,走道中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秦和和遊商幾乎同時達到,臉上滿是憂慮,看到她,疾聲問,“馬鵬現在怎麼樣了?!”
“他……他……還在手術室裏……”葉溪夏茫然的望向焦急不已的遊商。
“該死!怎麼會這樣?!都怪我!都怪我!如果我今天可以陪他的話,他就不會出事了!”
遊商咬牙的一番話在秦和和葉溪夏耳中並沒有什麼,但傳入同樣身為男人的顧俊耳中,隻覺得說不出的奇怪,但是他卻隻是默默站在一旁。
馬鵬的手術終於結束,情況卻沒有想像中樂觀。他是被馬蹄直接踩到頭,顱腦損傷,隻能聽天由命。
當天晚上,各家網站的頭版頭條全都是NEVER鼓手馬鵬墜馬的新聞,一時間,NEVER麵臨解散的危機!
從醫院出來已經是淩晨,夜風吹她的透心涼。
她呆呆的坐在紫藤架下,視線沒有焦距,隻是盯著從架子上垂下來的藤蔓。
四月五月,正是紫藤最漂亮的時候,可是現在是秋天,隻剩下了如蛇纏繞的枝幹和沙沙作響的葉子而已。
當伊頓走近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沒有任何生氣的畫麵,眼前的葉溪夏,就像個玩具木偶。
今天,她從床上爬起來後就衝到了醫院,在醫院守到了半夜,整整一天,連一口水都沒有喝過。現在的話,累的連一根手指頭都沒有力氣抬。
感覺到有人走近,她隻是用木訥的目光看著男人坐在身旁,然後輕輕把頭靠了過去。
伊頓輕輕一歎,馬鵬的事情他已經知道了,但是他不擔心馬鵬,隻擔心葉溪夏。果然到了深夜,葉溪夏終於出現,但是她卻沒有回家,而是走進了紫藤花園。從二樓露台處望去,伊頓隻看到了一個一動不動的人影。
深夜露更重,秋風起,紫藤葉子沙沙作響,可是靠著伊頓的小女人始終沒有反應。
皓月當空,慢慢傾斜,不知誰偷走了誰的時間。
伊頓剛想脫下外套給她披上,她卻忽然開口,“別動……拜托你什麼都別做……”
“想哭就哭吧。”男人輕聲說。
“如果我的哭有用的話,爸爸媽媽就不會死,哥哥不會死,爺爺不會死……”葉溪夏戚戚說,“你都知道了吧?馬鵬現在昏迷不醒,醫生說,他可能永遠都醒不過來了,就算醒過來,也是個廢人……”
“休息一下吧,什麼都不要想了。”沉默了下,伊頓說。
葉溪夏突然低笑,目光無神,無力說,“算了,這個肩膀本來就不是我的,借來的東西早晚是要還的,我還是不要了。”
她一抬頭,一道車子的光線從遠處射來,隨即,Eric的聲音隨風吹來,聽到動靜的Eric朝紫藤花園走來,隻見葉溪夏正靠著伊頓!頓時,他臉色一沉,停下了腳步。
“Eric……”
葉溪夏想靠近,可是她卻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Eric看到他們靠在一起的場景,隻覺得一股無名火被點燃。他恨恨瞪了眼伊頓後,把葉溪夏橫抱了起來!
“小夏,我來了。”他的薄唇輕輕落在葉溪夏的額頭,可是目光卻緊緊鎖在了伊頓的臉上!可是就算他輕吻著葉溪夏,伊頓卻至始至終沒有任何反應!
“小夏,我們回家吧。”
Eric在伊頓麵前對葉溪夏嗬護有加,可是當隻剩下兩人時,他再也忍無可忍,把葉溪夏直接丟在了地上,就像丟垃圾一樣!
葉溪夏隻覺身體就像散架了般,頭昏目眩一陣幹嘔後,對上Eric滿是憤恨和鄙夷的目光時,她無力的身體忍不住瑟瑟發抖!
“Eric……你怎麼了?為什麼……?”
“閉嘴!你這個賤人!”葉溪夏剛開口,就被Eric冷冷打斷!
“你這個不要臉的賤女人!口口聲聲說愛我,說會永遠和我在一起,但是一轉身,竟然和別的男人抱在一起!賤女人!你就是用你這張臉勾引男人的嗎?!你是不是後悔和我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