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有力氣了,他隻是淺淺一笑回答,剛才在廁所內看到那血粼粼的一幕時,他感覺連呼吸都停了!
他是個大男人,當然不知道來大姨媽有多痛苦,更不知道大姨媽竟然會那麼恐怖!
幸好清掃阿姨進來,看到了他們,他才知道了原來她暈倒竟然是因為大姨媽!
“先換衣服吧,我等會送你回去。”他的襯衫上還殘留點點隱隱血跡,卷起的袖子仿佛在提醒葉溪夏剛才他對她所做的一切!
頓時,她蒼白的臉有了血色,瞄了眼正在換衣服的背影後,囁嚅問,“你、你有沒有買止痛藥?”
伊頓把最後一顆扣子扣好,依舊是雪白的襯衫,而床上放著一套新衣服。
“沒有止痛藥的話,我怕我會再昏倒。”
“先換衣服吧。”
伊頓沒有回答,徑直走出房間。當他進來的時候,葉溪夏已經換好了幹淨的衣服,大荷葉邊的白色蕾絲襯衫帶著複古的風韻,配上寬鬆的米色褲子,比剛才的裙子不知道舒服多少。
葉溪夏整了整袖口的花邊,很滿意現在自己的裝扮,鏡子中多了一道欣長,男人走近,從後麵輕輕環住了她的腰。男人淡淡的薄荷味從身上傳來,背後,堅硬中帶著溫暖。
“你……你做什麼……”她沉沉吸了口氣,隻覺自己的心口一陣慌張。
男人盯著鏡子中手足無措的小女人,微勾唇角,邪氣一笑,“你全身上下都被我看光了,現在才怕我,是不是太晚了點?”
“我、我才沒有怕你呢!而且……而且……”
“而且什麼……”
她用細若蚊吟的聲音說,“而且……我知道你不會對我做什麼的……”
她話音未落,隻覺男人的胸膛一緊,一張暖寶寶塞進了她手中,身後已經沒有溫暖了。
“沒有止痛藥,隻有暖寶寶。”男人明顯比剛才冷硬的聲音從臥室外傳來。
他是性冷淡,對女人沒有反應,所以當然不會對她做什麼!
葉溪夏以為他生氣了,但伊頓卻是急著去衝冷水澡!隻有他知道,到底他能不能對她做什麼!
拍賣會還在繼續,宴會大廳依舊空蕩蕩的,但在靠窗的位子多了個女人。
女人看著窗外,用一抹性感的背對著大廳。
她如天生的衣架子,高挑、修長、勻稱,酒紅色的魚尾露背長裙把她的皮膚襯托的更加雪白,就像一片剛下過雪的雪地,沒有一點雜質。
這樣一個女人,從進來到現在,至始至終隻是拿著紅酒,靜靜的看著外麵。大廳內的Waiter路過,都不免多看兩眼。
衛任告訴衛蓉,他的男人正和葉溪夏這個賤女人坐在一起時,她憤怒的把所有能砸的東西全砸的稀巴爛!
但是現在的她,已經看到不任何怒氣。
衛蓉一進門,就看到了那個窗邊的女人。當和女人擦肩而過時,從擦得幾乎可以當鏡子用的玻璃中,她看到了女人的容貌,她頓時大吃一驚,繼而改變腳步躲進了最近的洗手間。
她再次從衛生間偷偷望向女人,確定女人的身份後,吃驚的她突然低低笑了起來,沒想到在這竟然能碰到蒙蒂夫人!
很多人都知道蒙蒂夫人的綽號是"巴黎魔女",珠寶界的風向杆,但鮮少有人知道,她還是阿爾集團大總裁的母親!
6年前,在開羅的醫院,她曾經親眼見過她!但是,對方卻不知道她的存在,因為那天,衛蓉至始至終都躲在在角落裏麵,看著葉溪夏被蒙蒂夫人羞辱!
今天她就是要告訴蒙蒂夫人,伊頓·佛朗斯·埃德瓦是她的男人,是她衛蓉的男人!
衛蓉想到這裏,嘴角的笑容更加燦爛了,手指輕輕玩弄著綠葉摯愛,這枚被伊頓放在葉溪夏病床上的求婚戒指,被她在6年前偷走!正是因為這枚戒指,伊頓才會相信他們曾經相愛過!
“葉溪夏啊葉溪夏,你一定沒想到吧。”
衛蓉看著戒指的眼睛滿是陰森之色,就在她準備離開之際,突然,衛生間深處竟然傳來了水流聲,隨即,衛蓉在鏡子中看到了葉溪夏!
兩個女人同時一愣,好像都沒想到對方竟然會突然出現。
四周,靜的連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到,從小在一起長大的兩姐妹的戰爭,終於要拉開序幕了嗎?忽然,一個計劃在衛蓉的腦海中形成,今天真是個好日子啊!所有人都到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