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銀身旁的和衣老人用銳利的視線打量著他們兩人,而後又問齋藤佐佐,“這兩個人,是你帶來的?”
“是……”齋藤佐佐立刻恭敬回答,“父親……是他們……”
“放了他們。”老人用不容置喙的語氣命令,但立刻引來的齋藤佐佐的抗議,“父親,你知道這兩個人對我做了什麼嗎?!我頭上和臉上的傷,都是他們做的!”
老人如鷹般銳利的視線掃過頭綁布條的齋藤佐佐,轉而對吳銀說,“吳先生,看來這件事情,沒有你說的那麼簡單。”
吳銀笑著問,“齋藤先生,那我朋友身上的傷,是怎麼來的?”
吳銀看了眼兩人,笑著搖頭。
一個衣衫不整額頭腫成饅頭,臉上都是幹涸的血跡,一個就像在泥坑中滾過,白襯衫早看不出原來的顏色,上麵全是斑駁的血跡,慘不忍睹。
“是他們先起的頭,我隻不過是教訓一下他們而已!”齋藤佐佐顧忌一旁的老人,不敢當麵發作。
“那齋藤先生要怎麼樣才能放過他們?”吳銀點上根煙,慵懶的抽了起來。
“道上的規矩,要走可以,看老天是不是讓他們走。”
齋藤佐佐撇撇嘴,一旁手下剛想去準備,卻被吳銀出聲阻止。
“好啊,但是,我信不過你,你也信不過我。如果可以,請會長準備,可以嗎?”在吳銀定定的視線中,老人點了點頭。
幾分鍾後,一把槍放在了伊頓麵前。
“你們想幹什麼!?”葉溪夏拉住伊頓的手。
“不要!不要做傻事!”她一個勁搖頭,但是伊頓卻輕笑著把她的手從袖子上擼開。
“沒事的。”伊頓微微一笑,拿起了槍。
“埃德瓦先生,葉小姐,這是道上的規矩,你們能不能走出去,就看老天是不是願意。”吳銀說著,若無其事掃了眼老人。
“吳銀!他們要做什麼!?”
“葉小姐不用著急,隻是玩個遊戲而已。隻要埃德瓦先生朝自己腿連開三槍,不管結果如何,你們和齋藤佐佐先生的恩怨,就一筆勾銷。”
“你們瘋了!如果他的腿廢了呢!?”葉溪夏不敢相信那麼殘忍的事情,為什麼吳銀竟然能說的那麼淡然!?她轉而想乞求伊頓,“不可以!你不可以那麼做!既然吳銀來了,警察很快也會來的!他能找到我們,警察也可以的!你不能做傻事!你……你不考慮自己……也應該想想小蓉啊……還有……她肚子裏的孩子……”
衛蓉?伊頓楞了一下,不禁暗暗吃驚,至始至終……他隻想救眼前的小女人而已……而衛蓉竟連一秒鍾都沒有出現過!
“放心吧。”伊頓還是那句話,單手摟過小女人,在她放鬆警惕之際,隨著哢擦一聲,葉溪夏整個人僵硬在了他的懷中!
“你這個瘋子!”
“對,我就是瘋子。”伊頓推開葉溪夏, 對吳銀說,“先把她帶走。”
隨即,吳銀身邊的保鏢把掙紮的葉溪夏拉倒了他身邊。
“吳銀!你快去阻止他!不能讓他這樣下去啊!”
“葉小姐, 埃德瓦先生讓你相信他。”
“他瘋了!他……”就在她的話說到一半,空氣中再度響起了令人驚恐的"哢嚓"聲,頓時,葉溪夏的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就在她暗暗鬆了口氣氣時,齋藤佐佐卻陰狠笑了起來,“你的運氣還不錯,不知道能不能笑到最後。”
“吳銀,你真的可以把她安全帶走嗎?”伊頓直接跳過齋藤佐佐,問吳銀。
“埃德瓦先生,不管第三次怎麼樣,我都會把你們兩個人一起帶走。”
“好。”伊頓閉上眼,一切都安靜了下來,除了葉溪夏的哭泣聲外,什麼聲音都不在乎。
就在昨晚被帶走時,趁著混亂,伊頓撥通了吳銀的電話,可是什麼都來不及說,他們就被帶走了。
果然,吳銀如他所料來了,他,押對了。
“開啊!開啊!有膽子就開啊!”興奮不已的齋藤佐佐在一旁挑撥,仿佛他已經看到了伊頓血濺當場的畫麵!
但是,隨著第三個"哢擦"響起,葉溪夏興奮的跑過去抱住伊頓!這一刻,她喜極而泣,隻想用力抱住這個瘋狂的男人!
“齋藤佐佐先生,人我帶走了。”
吳銀滿意一笑,隨即轉身。但齋藤佐佐怎麼可能想輕易放過他們?一把拾起地上的槍對準離開的三人。
“你們再敢走一步,我就讓你們誰都走不了!吳銀!你給我滾!別多管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