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吹著晚風的街道上徜徉,不久,那輛邁騰便鬼使神差的駛了過來。
開車的是鋼蛋兒,他打了兩下雙閃後,將車穩穩停在我的麵前,猶能聽到車鎖開啟時發出的清脆聲響。
“上……上車,那那女人太狠心,把你自己丟在路邊不管……”
我傻笑一下,拉開車門,坐在了副駕駛位置。
鋼蛋兒指了指後麵,示意我不要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這裏隨時都有可能發生危險,比如槍擊。
這個木訥結巴的新人,時刻遵守著乘車秩序。
在部隊上,副駕駛一般都是留給警衛員或者秘書的,首長和重要人物,都是坐在後座上。雖然此時車上隻有我們兩個人,可鋼蛋兒依舊恪守規矩,以免有危險情況發生。
我乖乖來到後座,心裏不禁想到趙紅鯉。
就在不久之前,我也是像剛才那樣,想要坐在捷豹的副駕駛座上,結果卻遭到了趙紅鯉淩厲的目光。
普通人乘坐汽車,與軍警政商界不同,我們越是親密的關係,就越想坐得更近一些。一般家庭裏,老公開車,老婆就會坐在副駕駛。
現在想想趙紅鯉之所以那麼反感我坐副駕駛,肯定是不想與我離得太近。
是的,那個寡婦很討厭我。
忽然我又想到一個怎麼都想不通的問題,是趙紅鯉親自打電話,說要接我去派出所幫保安同事們“取保候審”的。而趙紅鯉之所以知道今晚的事,肯定是周所長親自打電話告訴她的。
可見,警方早就知道我李維京也在案發現場。
讓我想不通的是,為什麼在派出所時,周所長表現出根本就不認識我的姿態。
這其中可能存在一些陰謀!
回到住處,我幾乎徹夜難眠,直到早上六點多鍾才隱隱約約眯了一會,醒來時已經九點半,上班已經早就遲到了。
潛艇上的中年男子告訴過我,這份工作我可以不用去做,每個月照樣可以拿錢。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昨晚我帶頭闖了大禍,目前整座商場裏僅剩下兩名年輕保安,而且他們昨晚已經值過夜班,再就是馬上六十歲的老韓。
已經到了無人可用的地步,這個節骨眼上,我這個保安經理再不出現的話,趙紅鯉會對我更加失望。
雖然我對她沒有感覺,但是男人的本性如此,都不希望一個漂亮女人對自己感到失望。
我匆匆洗了把臉,早飯顧不上吃,然後出門上車,告訴換班的鐵柱兒馬上去商場。
鐵柱兒就跟個二愣子似的問我:“著急嗎?”
我回答說:“非常著急!”
結果那塊貨想都不想,直接從座椅下麵摸出一個紅藍爆閃警燈,降下車窗,伸手吸附在車頂上,猛的一腳油門踩了下去。
看似不起眼的邁騰,居然如離弦之箭,跑出了法拉利的速度,一路警笛呼嘯著往商場裏竄去。
我他媽驚呆了,這輛車絕不是邁騰,很可能是改裝過的豪車,隻不過為了掩人耳目,才裝扮成20來萬邁騰轎車的樣子。
“鐵柱兒慢點開,這到底是什麼車。”
“W12,60的輝騰!”
“呃……”
果然如此,進口12缸輝騰,排氣量60,這個看似不起眼的大號邁騰或者帕薩特,價格估計超過200多萬了吧,我居然不知道自己的座駕竟是一輛如此牛逼的元首級豪華車。
估計路上的私家車和交警,都和我一樣察覺不出來吧,畢竟這車是總參情報部門派出執行特殊任務的,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被人識破身份。
鐵柱兒這家夥是個耿直的性子,不如鋼蛋兒好交流,我讓他慢點開,結果他還是將車開到了120,這在市區裏已經遠遠超過限速了。
很快,身後跟過來一輛警用摩托。
那個交巡警不停用對講機呼喊著:“前方車輛請注意,責令你馬上停車接受調查,停車快停車!”
鐵柱兒絲毫不為所動,闖紅燈、超速、逆行,幾乎能犯的錯全犯了。他心裏很清楚,自己身上是有特權的,就算交巡警手裏有槍,也無法將這輛邁騰逼停,更不用說騎摩托車撞停200多萬的輝騰了。
從四季春城到海納商場的路途並不遙遠,我在兩輛警用摩托車的“保駕護航”之下,順利到達了工作地點。
二愣子鐵柱兒跟沒事人一般,停車幫我拉開後車門,然後從懷裏掏出一個本本,跟追上來的交巡警周旋去了。
至於他們說了什麼,我沒有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