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義,給老夫說實話,鴻之塞還能撐住幾天?”太上皇姬岐目光如炬,直勾勾的看著楚義。
周國第一宗師的目光與姬岐投來的目光在空中相遇,太上皇目光清澈,似有無限威壓,楚義竟不敢直視。
“太上皇,若秦國舉傾國之兵,鴻之塞也還能擋住一個月,若是。”楚義低頭說道,言語間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楚愛卿但說無妨。隻是什麼?”皇帝姬孟心急的問道。
“若是秦國大宗師都來,鴻之塞已失。”這句話卻是姬岐說的。
楚義聽太上皇這麼說,急忙跪下,“末將必保洺水城無憂。”
姬岐苦笑著搖了搖頭,“二十九位宗師帶兵南下,就是五十年前的宗師時代,這也是世間最強力量,反抗已經沒有意義。”
“爺爺,那我們怎麼辦?”姬孟這半個月寢食難安,不是沒想過最壞的情形,沒想到的是,事實更難以讓人接受。
“我大限已至,恐怕命不久矣。”姬岐說道。
姬孟聽聞此言,嚇得魂飛魄散。不敢相信的問道,“爺爺?”
“孟兒,你是個好皇帝,若是生在盛世,必然是位明君,隻恨這三國戰亂之時。”姬岐也沒有辦法,隻能安慰自己的這個皇帝孫子。
“太上皇,還有一事,楚義如鯁在喉,不吐不快。”楚義說道。
“講。”
“比起鴻之塞之危,朝內眾大臣更加危險。”
“哼,老夫也看出來了。”今日吳侯爺與鄭侯爺二人眼神閃爍,怕是有見不得人的勾當。姬岐雖然如今不問朝政,畢竟當了三十年的皇帝,心裏跟明鏡似的。“楚義,若秦國宗師傾巢出動,洺水不可守,你保孟兒退居九元城。”
“末將遵命。”
“至於朝中的這幫宵小之輩,難道忘了我國大宗師智宣子,原來叫姬宣?膽敢做出對不起我姬家的事,大宗師必定饒不了你們”姬岐思索了片刻,“楚公公去趟蒼山,把這個錦囊,交給一個叫重七的獵戶少年。”
“老奴遵旨。”
雲中城在源江之源,乃是兵家必爭之地,邊軍強悍,在雲中城四周各立一座軍營,每個軍營兩萬將士,算上拱衛鎮江王府的府軍,雲中城光是周國軍士便有十萬。
源江蜿蜒三千裏,養育了南國和周國兩岸,近千萬的百姓。有水源的地方就有人生活,雲中城守著這麼大的水庫,自然人口眾多。近百萬的百姓,在周國是人口第四大城市。
與洺水的學院盛行不同,雲中城背依蒼山,環繞源江,自然資源豐富,百姓多商人。南國與周國間雖然有戰亂,但商人向來信奉風險與回報成正比。雲中城街道寬闊,貿易繁華。
牢籠中的智霄遠遠地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情景,雖說距離雲中城還有數裏,官道上的載貨的馬車已是絡繹不絕,而且遠遠地便聽到雲中城腳下小販的叫賣聲。
“報。”官道上一騎,飛快前來。
“總統領大人有令,邊軍回北大營休整,統領大人帶郡主先行一步去王府。軍令在此。”傳令兵雙手呈上令符。
“總統領大人可說這囚車怎麼辦?”周維見軍令中並沒有提到這事,特意問道。
“總統領大人並沒說。一切由統領大人自行定奪。”傳令兵又說道。
“我,你,這。”周維本來想把責任推到總統領身上,哎,領導就是領導啊,不服不行。
“郡主大人,隨本將回王府吧。”周維說道。
“好啊,帶上這小子。看本郡主回來王府怎麼修理他。”雪兒郡主氣狠狠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