闕一月看著伺候沐浴地兩人走了出去,忽然張開嘴哈哈大笑,墨世子雖是納悶,但也跟著哈哈大笑。
兩人一絲不掛站在木桶裏,手指著對方,仰頭笑著。闕一月忽然止住了笑,說了句“我來了”便起身一下躍到了墨世子的木桶裏。
驚得墨世子急忙往出爬,闕一月伸手就把墨世子拉進了木桶,一下子濺出了許多水花。
一人在木桶裏,還有活動地空間,兩人擠在一起,木桶的空間就完全不夠用,所以兩人難免就挨在了一起。
開始時,兩人還互相嫌棄,互相把對方往外推,不到一會兒,兩人就樂嗬嗬地背靠背聊著天。
闕一月道:“都知道你叫墨世子,那你姓什麼呀?”
墨世子低頭撥弄了一下水,道:“我也不知道,生下來府裏人就稱我墨世子了。”
闕一月道:“那你爹和你娘就沒有告訴你嗎?”
過了好久,墨世子才回道:“我沒有見過父王和母後。”
原來墨世子比他還可憐,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也不知道自己的爹娘是誰,隨即在水裏握住了墨世子的手。
感受到水裏的傳來的溫暖,墨世子轉頭看著闕一月道:“你以後會永遠陪著我對不對?”
闕一月拉著墨世子站了起來,兩人一同出了浴桶,闕一月拿了裏衣給墨世子穿上,然後又把自己的衣服穿上,才認真道:“我闕一月以生命立誓,會永遠陪著墨世子,我們一起長大,然後變老。”
墨世子忽然想抱一下闕一月,便向前走了幾步,闕一月似是明了墨世子的想法,直接張開了雙臂。
墨世子便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抱住了闕一月,闕一月輕輕地拍著墨世子的背,輕聲安慰著。
凰圖一路飛簷走壁,悄無聲息地躍入了敬王府,威逼了一個巡邏侍衛後,得知了蕭恒世子的酒窖,便摸黑向著酒窖方向走去。
許是剛才在酒攤子前喝了幾壇子酒,又吹了一陣冷風,此刻走在漆黑地夜裏,竟頭痛愈演愈烈。
她不得不停下腳步,靠在假山旁休息,涼風吹到臉上,不自覺地微微閉起了眼睛,原本喝了酒,她的腦袋應該是極其混亂地,卻不曾想除過分外地疼以外,還特別清楚。
隨即懊惱地睜開了眼睛,看向遠方,幾盞孤零零地燈籠照亮了一處房舍,她似乎模模糊糊地看到房間裏的人影來回地挪著步,過了許久,又走到一處書桌前,寫了點什麼,忽然很生氣地把紙揉做一團扔在地上。
看到此處,凰圖忽然笑了,原來還有人和自己一樣煩惱,隻是不知道遠處的人影在煩惱些什麼。
唉,她歎了一聲,欲起身繼續前往酒窖,卻聽見遠處走來兩個婢女,並且嘴裏一直說著話,似乎是關於那個人影,抬起的腳便又放了下來。
離地遠,看不清婢女地長相,隻聽見一個婢女道:“看這情況,世子今天晚上是不打算休息了。”
另一個婢女緊接著道:“伺候了世子這麼久,還從來沒有見過世子對什麼事情這麼上過心。”
一個又道:“是呀,聽說皇上封我們世子為西南軍營的大將軍,完全是因為文華公主的舉薦,而且我還聽說,世子能答應皇上做那個什麼將軍,也完全是因為文華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