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是騙子,那你為什麼還要繼續跟騙子做朋友?”
“因為你沒有實際騙到我什麼,也沒有實際傷害到我。”
聽完魯伽的回答,言瑩緊皺的眉頭稍稍舒展開來,她的四肢才感受到了溫暖的光。
可片刻間,她就被四麵八方伸過來的手緊緊扼住了咽喉,她想叫住旁邊的魯伽來救她,可她在怎麼張嘴,除過一個勁兒地幹咳,嗓子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原本亮著的燈也被熄滅,眼前陷入無止盡地黑暗,恐懼和疼痛同時襲來,她很著急,想掰開緊緊勒住咽喉的手,可怎麼也掰不開。
黑暗中,她感覺被一張大網罩住,她隻能一個勁地喘氣。
暗夜就像魔鬼,猩紅地雙眼一動不動的盯著獵物。
鼻尖充斥著濃濃地血腥氣,她看不見刀,卻仍然感覺到鋒利地刀割破了她的脖子手腕以及大腿。
幾股熱流同時從身體各處往外噴灑,她忽然感覺黑夜就像嗜血的怪物,而她就像是供血的機器,不斷地循環著。
此時,耳中響起了各種女人的嘲笑聲,辱罵聲,鄙夷聲。
“你知道魯伽最討厭什麼嗎?他最討厭女人騙他,哈哈……你這個白癡……”
“你就是個騙子,騙了魯伽,還妄想能繼續待在他的身邊。”
“他說著原諒你,不過都是逗你玩的,你還真以為他不跟你計較。”
“況且你說,言瑩這個身份都是假的,是不是你這張美豔動人的臉也是假的,姐妹們,記得拿刀劃了那張讓人討厭的臉。”
“哦,忘了告訴你了,其實魯伽……”
漸漸她的眼中魯伽的身影越來越模糊,她的意識也慢慢地從她的身體中被剝離,而那女人後麵的話她也沒有聽清楚。
她隻感覺到無窮無盡地黑和絕望地冰冷。
“公主,公主,你怎麼了?快醒醒!”
“綠萍,公主恐怕又夢魘了,快去蘭心殿找七皇子。”
床前腳步匆匆,過了好大一會兒,錦衣華服的七皇子才急急忙忙來到了榻前,素手銀針幾起幾落,床上的女子才睜開了眼睛。
“圖兒,好一點了嗎?”錦衣華服的七皇子凰沢輕聲詢問道。
她一直想知道,那時候她的死到底跟魯伽有沒有關係,不過她還是相信魯伽不會讓她死。
“皇兄,我沒事,謝謝!”
那時她被掐死後,就莫名其妙穿越到了一個曆史中壓根不存在的朝代,還莫名其妙成為紫斕國的十公主凰圖。
穿越的這些年裏,她不斷的做著這個夢。
“圖兒,三日後就是父皇壽誕,到時皇兄一定求父皇解除對洛曦殿的禁足。”
凰沢目光裏都是兄長對妹妹的關心和愛護,在他看來,這偌大的皇宮裏,他的親人就隻有兩個,一個是他母妃,另一個就是他的皇妹凰圖。
凰圖抱著凰沢的胳膊,笑著說,“圖兒有這麼一個處處為我著想的皇兄,真好!”
凰沢滿眼含笑,“傻妹妹,說什麼呢,真是越大越調皮了”
凰圖搖晃著凰沢的胳膊,撒嬌道:“哪裏調皮了嘛,不過皇兄今日除過把圖兒從噩夢中叫醒,肯定還帶了圖兒最愛吃的桃花酥了吧。”
凰沢白了凰圖一眼,“每次圖兒做惡夢,能把綠萍綠瑤嚇個半死,哪裏還顧得上帶桃花酥呢,你個貪吃鬼!”
凰圖失望地低下頭。
凰沢無奈地笑道:“待會讓人送過來,行了吧!我的好妹妹!”
凰圖瞬間抬頭,笑容就如窗外地陽光一樣明媚,“我就說皇兄最好了。”停頓片刻後,繼續說道:“皇兄,三日後,圖兒會和皇兄一起為父皇祝壽。”
凰沢本想問,但看到凰圖堅定地目光,隨即說出口的話就變了,“嗯,圖兒照顧好自己,有事就派人來蘭心殿說一聲。”
凰沢收了銀針,看向凰圖,伸手摸了摸凰圖的頭,轉身向殿外走去。
凰圖忽然從凰沢眼裏感受到了深深地無奈,他們都是不受寵的皇子公主,在這偌大的皇宮裏,誰都可以欺負他們,誰都可以詆毀他們。
“皇兄,你把父皇的旨意當做耳旁風嗎?還敢偷偷踏進洛曦殿。”八公主凰語櫻朝著剛從洛曦殿走出來的凰沢吼道。
“八皇妹,你又不是不知道,這洛曦殿裏啊,住著一個瘋婆子,還住著一個小傻子,都說久病床前無孝子,皇弟這是想要多沾點洛曦殿的晦氣,好早點讓蘭妃去見閻王爺。”二公主凰語裳諷刺地聲音緊接著響起。
“二皇姐,八皇妹,我隻是幫皇妹一下,你們為何要這樣咄咄逼人。”凰沢語氣裏含了薄怒,但對著皇上寵愛的二公主和八公主,臉上還是沒有表現出來。
“皇弟,幫十妹是要幫的,但你似乎忘了,沒有父皇的旨意,任何人不得踏入洛曦殿一步。”二公主凰語裳高聲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