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好痛……”雲音覺的腹部被剪刀撕裂的疼痛,力量隨著血液不斷流出,頭也覺的暈暈沉沉的,全身發冷。
在她失力倒下的那一刹那似乎在大門前看到了幼小的韓殤向她這裏跑來,臉上還露出了焦急的表情。
“也許……我的心裏隻有他吧……就連死的時候也想著他……”這個念頭還沒有想透就覺的眼前一黑,身體失去了知覺。
話說韓殤跟著迎親隊伍來到門口的一刹那,頭腦中突然出現了那一幕。
一個五六歲的女孩靜靜坐在梳裝台麵前,旁邊放著一身婚衣,她麵無表情的在丫鬟的服侍下穿上婚衣,在長袖中藏了一把小剪刀。
突然,畫麵一轉。畫麵中的他身穿戰甲,長發飄飄,懷中抱著一個早己死去的女孩仰天長嘯,女孩美麗的眸早己緊閉,身上穿戴著鳳冠霞佩。一身淒美的紅,仿佛凋零的落花一般。
韓殤憑著隱隱的預感向著城主府內走去。可是卻被侍衛擋住了,一個背著長劍的人侍衛怎麼可能將他放進去。
韓殤的眼瞬間變成了血紅色的。
而天空原本那剛剛升起的太陽竟然被一團團密密的烏雲所遮蓋,剛剛有些微亮的天空刹時變為黑夜,一輪血紅色的圓月在空中佇立,這一切,都超乎了人們的想象。
韓殤的雙目中充斥著毀滅的氣息。
“我要你們去死!”韓殤握住身後寒淵劍的劍柄,用力一抽,綁劍的布條竟然寸寸崩斷。
韓殤眼中殺機畢露,腳隻邁出一步,劍鋒所指之處滾落一顆依舊染血的頭顱。那顆頭顱的臉上隻有滿滿的不可思議。
“你竟敢在城主府殺人,拿下!”一個領隊模樣的人指著韓殤大聲的說道。
韓殤扭頭看著那個領隊,領隊感覺似乎被一頭凶惡的野獸所盯上了。
韓殤一指刺向那個領隊的喉間,指尖噴湧出一道血紅色的劍氣,從其喉間穿過。
領隊雙手捂喉,但是堵不住那噴湧的鮮血,隻能不甘的倒下了。
在場的人全部噤若寒蟬,他們麵前的孩子就如同殺戮的化生,他們的頭都被擊殺,他們又怎敢阻擋。
韓殤就這樣從他們麵前走過,劍尖還淌著鮮血。
韓殤血紅色的雙眼可以模糊的看清周圍,他的情感全部都被放大了幾百倍,看著倒在他麵前的雲音,韓殤仰天長嘯,身上竟然長起了一身鎧甲。對,是長起來的,一身深黑色戰甲完美的詮釋了力量的真諦。戰甲把韓殤身體上所有的裸露的部位全部包裹住了,隻留下兩雙血紅色的雙眼。
韓殤抱著雲音那尚且溫熱的屍體,隻覺的一股灼熱的怒火從心底升騰而起,足要燃燒完這個世界才肯罷休。
“你們……都得死……”韓殤徹底的迷失在了狂暴的情緒之中。
可以預見,在這血色的月下,即將被萬丈的血芒所掩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