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看不到,但他聽著耳邊那不停的說話聲可以判斷出來,有很多的人。
韓殤撫摸著手中比自己還高的劍,眼睛十分的酸澀,可是卻無法流出眼淚,司徙青對他可謂是仁至義盡了,這樣的大恩韓殤都不知道該如何去報答。
他很久之後才收住心情,司徒青讓他去救雲音。想著自己腦海裏經常出現的那一幕,韓殤心如刀攪,這是司徙青最後交給他的任務,他一定要完成。
韓殤站起身,如同一支矗立的標槍一般直指雲霄,他隻是一個孩子,可是因為種種原因,他得承受很多同齡人所不得承受的東西。
……
雲音看著那銅鏡裏的美麗女子,原本那皎美的臉蛋顯的卻萬分蒼白。
她雖然隻有五歲左右,但是卻是一個十足的美人胚子,今天就要完婚了,看著天空中那還未完全墜落的孤月,雲音隻覺的憂心忡忡。
“父親,芯茹,韓殤。你們都在哪兒啊,為什麼都不理雲音了。”雲音的眼角流下了一滴晶瑩的淚滴,沾濕了那大紅的喜袍。
流淚流了很久,她翻出袖裏的金剪,她決定了,隻要聽到迎親隊伍的聲音,便用這把金剪了卻自己這尚且年幼的生命。
……
韓殤不知道應該去哪兒,他不知道雲音所在的城主府在何方,他隻能站在街道的中間默默的等著。
在大約寅時的時候,周圍寥寥落落的開了些門,一些人己經活動開了,畢竟今天是城主女兒結婚的大喜的日子,他們第一眼卻是看見一個手持長劍的長發少年站在路口,準確的來說不是少年,他隻是一個隻有幾個月大的孩子而己,隻不過看起來比同齡人要大的很多。
他的雙目是毫無生機的灰白,穿著一身樸素的布衣,稚嫩的臉上隻有著絕對不可能是同齡人可以擁有的堅毅,他正是一直等著迎親隊伍的韓殤。
在大約卯時之時,大陽代替了皓月,正逐漸的取代天空。而此時第一支迎親隊伍開始出發了,吹著鑼,敲著鼓向著城主府走去,一派喜氣洋洋的景象。
韓殤聽到了吹鑼敲鼓聲知道了這是迎親的隊伍,便將寒淵劍反手靠到了背上,用力的撕下了一條布條將其緊緊的綁在了身上。
做完這些,便依靠著聽覺隨著迎親的隊伍出發了。
一個身著紫衣的夭約五歲的女孩子站在韓殤背後的房頂上,仿佛一隻落葉一般完全沒有重量她的身上竟然散發出了回元境巔的力量修為。她,正是雲音以為消失了的唐芯茹。
“他的身上竟然又多了一種力量,真是越來越看不透了!”唐芯茹笑了笑。
“不過,這樣才會更加的有意思,看來,今天這場喜氣洋洋的結婚典禮要變成喪事了,在韓殤的推動下,足以讓喜堂變靈堂。”唐芯茹仿佛想到了什麼,笑的花容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