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釋齊教了如止很多天後,有一天因為自己有點事,就先讓如止自己把以前學過的舞蹈的部分練習一遍。如止認真地在舞室投入地練習著,旁邊的木椅子放著一杯快涼了的薰衣茶,她一個動作一個動作地反複練習著,一會兒沉思,一會兒又念一兩個拍子,那樣子讓人動容,她全然沒有注意到旁邊早已站了很久的一人。安家宇是陪林亦萱回來的,亦萱一定要叫他來坐坐,說父母說過好久沒見他來林家來坐坐了,因此,安家宇在亦萱的好勸及盛情難卻之下,來了林家,冒著遇到不該遇見的人的危險。然後,安家宇不知怎麼地就左逛右逛地走到林如止的舞室。如果說這是偶然的話,我們不妨把它理解為必然吧,安家宇每天都希望看到如止,那應該是思念的感覺吧,所以安家宇就不知怎地就走到了舞室裏了。他看到了有些消瘦的但還是很美的林如止,她一絲不苟地在舞室裏很優美地跳著,假裝自己的麵前有一個搭檔。旁邊的音樂聲卻突然緩緩地想起,令如止呆了一下,她一回頭卻看見站在離自己5米外的安家宇,他也瘦了很多,可是眼神還是那樣的清澈,讓人不能抽離,她愣住了,兩人就這樣默默地對視了幾秒鍾,安家宇慢慢地向林如止走進,他慢慢地走著,好像有一個光年那麼長的距離,他深深地看著林如止,嘴角上揚笑了一下說道:“你好啊,我們又見麵了,我來教你跳舞吧……”,林如止還是呆呆地看著他,不知道他到底又要幹什麼,每次他的出現總能使事情發展到脫離了邏輯,可是她又還是期待他能時常出現在自己的麵前,她覺得有點開心,但是更覺得自己不夠誠實。安家宇一隻手握著如止的手,一隻手放在她的腰間,林如止沒有拒絕,於是兩人就這樣像模像樣地跳起華爾茲,音樂悠揚地彌散,安家宇小心地托著她轉彎、換方向,如止一點兒都沒有出錯,她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她心裏比較放鬆,才會很少出錯吧。“奇怪了,為什麼我和魏釋齊跳這支舞的時候,我會覺得不自在呢?難道是我真的太相信安家宇了,在他麵前就沒有那種恐懼了?”她想著,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你怎麼了?你的臉很白……”安家宇慌張地說,他馬上停止了跳舞,關心地問她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恩,我沒事的,我休息一下就好了,你先走吧,”如止心疼地讓安家宇走,沒有一絲挽留。安家宇沉默地看了她好久,最後還是走了,把門也關上了,頓時比原先要暗一些的舞室像塗滿了暗色調的畫,朦朦朧朧的,如止安靜地站在原地,眼淚又一次不爭氣地河也似的不停地流。她輕輕地走到門後,打開門,她想把門打開,讓舞室多一些光線,然後,安家宇還站在門口,他似意料到如止會去開門,眼光如炬,心痛地眼神直直地灼傷著如止,如止滿臉淚痕。安家宇終於在最後一刻緊緊地擁抱住林如止,似乎要把永恒也緊緊地擁抱在懷裏。“我好想你,每天看不到你,生活是那樣地淡然無味啊……,我們在一起吧,好不好?”安家宇深情地說,“對不起,我知道這一切對你來說都不公平的,可是我真的做不到傷害我的親姐姐,”如止無奈,“愛情是不能勉強的,我從來就沒有喜歡過她,我一直是把她當妹妹的,你明不明白?”安家宇兩隻手撫摸著林如止的臉,“我感覺到,你心裏也是喜歡我的對不對?那我們何必要總是承受哀傷呢?難道你想我們也像《海角七號》裏演的那樣,到幾十年後,我們的愛情才被別人知道嗎?”,說道《海角七號》,如止悸動了一下,“是啊,每個人的一生有多少個十年啊,那能不能晚一些找個時間再告訴姐姐,好嗎?”,“恩,都聽你的,如止,謝謝你,謝謝你終於勇敢起來了……”安家宇感動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