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嵩叫人筆墨伺候,我走到書桌前坐下,來這裏不到一個月,便要香消玉殞,罷了,死就死吧,反正生無可戀。
提起筆,總覺得有些不甘心,抬頭問道:“嚴大人,本姑娘天生倔脾氣,死也要死個明白,望大人成全。”
嚴嵩看了我一眼,譴走他身後的男人,邊替我磨墨邊說道:“有人些為了捍衛自己皇後的位置,才出此下策。”
我淡淡一笑,看來朱厚熜的心裏真的有自己,不然也不會無故遭他小妾的陷害,提筆寫下秘方交給嚴嵩。
嚴嵩接過秘方,看了我一眼:“姑娘還有什麼遺願嗎?”
“給鳩酒吧,這樣快些,痛苦也少些。”我依舊滿臉微笑。
嚴嵩遞給我一杯酒,似乎有些不忍,又縮蜀回手:“如果姑娘能夠保證以後隱姓埋名過日子,我可以放姑娘一馬。”
我笑著搶過嚴嵩手裏的鳩酒,一飲而盡,嚴嵩無奈的搖了搖頭:“姑娘這又是何必呢?”
我用盡最後一口氣說道:“請大人務心保全我的家人。”我相信朱厚熜的女人不會輕意放過我爹,我死了或許還有保全他的可能,我若不死,朱厚熜的父母也不會放過我,左右都是一死,還不如救了劉家上下。
隻是還是有那麼點期待,今後的日子,他會不會偶爾抽點空,想一想我。
感覺身體涼涼的,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難道我還沒死?猛的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躺在明樓門邊,我輕拍了一下胸脯:還好隻是場夢。可是明明很真實呀,能感覺到痛。
如果這裏是明樓,那張天銳呢?我站起身四處看,卻發現張天銳趟在不遠處,我跑過去叫喊著他的名字,仔細看,他跟我夢中的朱厚熜長得還真像。
張天銳緩緩的睜開眼睛,看到我的那一刻,他眼裏滿是欣喜:“青荷,我終於見到你了。”
我額頭出現一絲細汗,才一場夢的時間,這孩子怎麼變得這麼快?
張天銳見我一臉尷尬,恢複了冰冷的麵容,看了我良久,才問道:“剛才發生什麼事了?”
我攤開雙手“不知道,我似乎是做了個很長的夢。”
張天銳銳臉色微變:“夢到嘉靖皇帝了?”
我歎了口氣:“是呀,來了趟明顯陵便夢見嘉靖皇帝了,下次得去秦皇陵,說不定能夢到秦始皇,烏江也不錯,說不定能夢見自己化身成了虞姬。”
張天銳一把抓住我的手,神情很激動:“你夢中的朱厚熜是不是和我長得一模一樣?”
我吃驚的看著他:“你怎麼知道?”
張天銳看了看四周,神情很嚴肅:“這應該不是夢,而是我們的前世,前世你是安陸客棧的劉青荷,而我是朱厚熜,若非如此,我們怎麼會這麼巧合的走到這裏,而且還做了同樣的夢,再說,今天來明顯陵旅遊的人甚多,為什麼這裏隻有我們兩個人?難道不是前世的記憶做的牽引?”
我沉默了好一會兒,淡淡的開口:“即使是前世的記憶,那又怎麼樣?過去的終究已經過去。”
張天銳拉住我的手,滿臉深情:“前世我放開了你的手,讓心孤獨了一世,如今老天爺給了我一次機會,我再也不會放開你的手。”
我仰起頭望著天:“若許不是老天爺給的機會,而是月老那糟老頭子太忙了,將我倆的紅線打了結,才不得不夢回前世,來撮合今世的姻緣。”
張天銳溫柔的將我摟在懷裏,我猛的推開他:“你比我醒得晚,夢也比我長,我前世死後,你有沒有傷心?曆史上可是清楚的記載著嘉靖皇帝沉迷女色,
張天銳一聲慘叫,唇覆上我的唇,夕陽的餘輝下,一切都是那樣的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