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晚上從外麵吃完東西回來,覺得有些困,就戴著設備睡了。我夢見自己走在一個很舊的公園,裏麵有很多中老年人在那裏休閑,走到一圓台時,聽見有人朝我的方向說:這位先生愁眉緊鎖,氣色凝重,想必是有大心事。’,
我轉頭一看,是一位坐在地上的算命老先生。
我沒有說話,隻是靠近他,蹲在他麵前。
‘小哥,我看你也是苦命之人,你若是感興趣,我可為你免費算上一卦。’老先生淡定自若地說道。‘我覺得我挺好的啊’我略感奇怪回答道。‘實不相瞞,小哥的麵相中已說明必有一大劫,位於子女宮,我看你整個人神色鬱結,想必是該難早已發生,並且已影響你多年。但實際上,對於你來說是劫,而對於子女來說卻不是,你必有一子或一女,化作九天之龍鳳,而你命中卻注定承擔這一劫,今日老夫已不能再繼續泄漏天機,隻希望你明白真相,不需再錯誤地內疚下去。’
算命先生說完便收拾行頭,走了。我感到很奇怪,這時候有一個人與我年紀相仿的先生衝我招手,用模糊的方言朝我喊跟我招手,
我剛準備朝他走去,就醒了。”
我目不轉睛的聽完莫非的說話。覺得心裏一怔,就好比一個想了很久的難題已經想到解決方法,就隻差去證明了一樣。
“從夢的內容看,很有可能是陳伯的記憶影響了你,但你在夢中卻還是你自己。走,我們去樓上一起討論一下。”
莫非在會議室當著我們大家的麵又把夢陳述了一遍,大家都與我看法一致,決定派我去陳家電話訪問一下,有必要就去陳伯老家走訪一趟。
會後我在陽台播了陳富的在醫院時留給我的手電號碼,先是一番寒暄,問陳伯近幾天情況如何之類的。在陳富回答一切正常後,我便開始套話,問他家附近有沒有公園,陳伯是不是很喜歡在公園玩之類的,“我家在農村沒有公園,我二弟叫陳強,三弟叫陳華,
阿強在縣城裏務工多年,他住的地方那附近有1,2個公園,多年前我父母到他那幫過忙,
休閑時應該那公園裏玩也正常。”
陳富這麼一答,我心裏徹底有數了。於是就扯道老人家喜歡沒事就在公園,走走,和別的老人聊聊天,跳跳廣場舞,算算命什麼的。
“你怎麼知道?其實我父親不喜歡這些活動,我母親到很喜歡。父親是道教徒,並不相信命中注定,阿強因為看父親終日鬱鬱不歡,有一次就請朋友的父親扮算命先生,向父親暗示妹妹的是升仙之類的,因為父親很信得道成仙,反正有一段時間內是深信不疑,整個人也豁然開朗了。但是不幸運的是,有次父親在外散步時,正好碰到阿強在跟那位算命先生聊天,而算命先生也沒有帶行頭,於是便知道之前的事是阿強和這個假算命先生合夥騙他,雖然他沒有責怪阿強,但是情緒大起大落,又恢複了往常的情形,一直到現在。”陳富說著,我能從他的聲音中感覺到充滿了遺憾。
也確實是,要是陳伯沒有碰到假算命先生,又或是阿強找的是一位外縣朋友扮算命先生,從此不再相見,說不定陳伯從此恢複正常情緒,後麵陳伯的生活也會輕鬆很多。我答應了陳富,代表公司去他老家一趟表示慰問後,陳富爽快答應了。
下午的會議,我反應了與陳富的所有通話內容後,大家覺得十分的振奮,二號項目從理論上來說已經被驗證,看來之前的那些患者的數據太少加上我們的模擬程序可能不夠成熟的原因就導致一直沒有測試成功的案例。而陳伯的神經網絡數據特殊,我們隻要用這個加測試,加以時日便可以日漸完善。對於研究來說,1,2年時間不是問題,關鍵是要證明是否可行。否則在死胡同裏花費很多,最終證明不可行也是沒有意義的。
最近幾天我感覺自己的地位在公司上升了許多,因為腦電數字傳送其實有兩個理論上的突破,而被形容為最重要的那一部分,就是我負責的圖相似算法,沒有它,就無法讓存在電腦中的神經網絡模擬真實大腦的活動過程。我相信這個算法還大有優化空間,但現階段的成就就足以被評為藍圖年度最大的理論突破了。
教授親自從外省趕來,宴請我們項目組表示祝賀,而我們接下來的工作,便是讓這2個項目趨於穩定和成熟。近幾天精神比較亢奮,與莫非晚上在寢室裏睡覺順便可以再測一下。這周五就準備動身往陳伯家,代表公司帶點禮品現金慰問一下陳伯,因為很可能在後麵還需要陳伯來醫院再協助複查。這2天沒莫非之前那麼好運,我倆都沒有什麼新發現,研究所的參與測試的同事也有2個,也毫無所獲。於是決定隻留我和莫非2人測試,莫非覺得自己再夢到希望也不太大,便出創新園吃大檔去了,我在寢室裏收拾行禮,因為明天一早就直接從公司出發到陳伯家去了,路線早已查好,一切就緒,帶上設備,不管莫非什麼時候回寢室了,隨手拿著一本書,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睡著了。